周誠恍然大悟,喜滋滋地說“原來是這樣,大哥對我可真好。”
做了好事居然不讓他知道。
果然朝廷有人好辦事兒。
隨即又想到那位英姿颯爽,砍人腦袋眼也不眨如同砍西瓜一般的盧將軍,如今成了身份尊貴的公主,不知她還會不會繼續待在軍營,帶兵打仗。
青州這邊,趙慶已經收獲了第一批蘿卜。
種的是本地的蘿卜種子,個頭較小。
不是周誠不願意把高產種子拿出來,實在是種植麵積大,他沒法當著呂家父子的麵變出大量的種子。
在將士們精心嗬護下,蘿卜比周誠預期的產量更高。
土豆長勢喜人。
趙慶做了幾個月知州,發現做文官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盧清婉並不會在青州長待。
她爹成了周朝的開國皇帝,但並不意味著天下就已經太平。
還有不少起義軍和山匪需要剿滅,邊境上亦隻是暫時的安定。
她一個哥哥駐守在西北,一個駐守東部,她來青州主要是剿滅逃到青州,盤踞在青州東北部的一支起義軍。
順帶幫趙慶鋪路,免得他撂挑子不乾。
事情處理好便要回京都,無論是做養尊處優的公主,還是駐守一方的將領。
得看她父皇的旨意。
殷氏幾人到陳家外便聽到哭聲一片。
殷氏小聲叮囑兒女“你們也哭,哭的越大聲越好。”
陳父陳母對孫女隻是口頭上的喜愛,嘴上沒少說無論孫男還是孫女,同樣喜愛的話。
實際上,有什麼好東西全都是孫子的,孫女隻有看的份。
小孩子精明著,能分出誰是真正對自己好,誰隻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陳月和堂姐堂妹們對陳父的死,並不會跟陳近陳遠兄弟一般感到難受。
但要是不哭讓人傳出去終歸不是好事。
陳月哭不出來,隻得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得她眼淚唰唰地掉,表情彆提有多痛苦。
陳盼兒瞧見了,也學她,瞬間淚流滿麵。
陳父裝殮後好等年後下葬,陳滿倉兄弟不是不想通知陳芸娘和周誠,而是馬上就過年了。
況且老父親要到年後才安葬,現在通知,這個年陳芸娘肯定會過的不開心。
乾脆等年後要下葬了再說。
倒是通知了陳麗娘,她沒來,杜長河跟兩個兒子來了。
杜長河去年將陳麗娘休了自己帶著兩個兒子過,她就把自己嫁到了隔壁村,做了個老鰥夫的填房。
之後便再沒回過娘家。
偏疼她的爹死了她知道了也不露麵。
為了個狼心狗肺的女兒,一家子把最孝順的女兒和最有能耐的女婿都得罪的透透的。
陳母心裡說不出來的悔恨和難受,恨不得跟老頭子一起走了,腿一蹬一了百了。
她看殷氏和殷氏的四個兒女很不爽,包括疼愛多年的兩個孫子。
既然他們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她也懶得裝了,對娘五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殷氏渾不在意,雖說還沒幫大姑子做事,可她相信大姑子和妹夫會拉拔他們母子。
更何況如今是大周朝,即便是種地也比前朝過的好。
殷氏心裡有底,哪管陳母對她橫眉立目。
反倒是陳母不高興她就高興。
至於陳滿倉如何看她那就更無所謂了。
她還盼著陳滿倉趕緊跟她和離,今後各不相乾。
殷氏和孩子們在陳家集待了兩天就回縣城。
走出陳家門,聽到陳母在屋裡罵她和兩個女兒,還帶上了她兩個兒子,罵的很難聽。
殷氏忍了又忍才沒回去跟她大吵一架。
陳滿倉低聲勸道“娘,彆罵了,殷氏是個明白人,是我們糊塗。”
殷氏扯了下嘴角。
呦嗬,難得聽到大孝子陳滿倉違逆他那糊塗娘。
除夕夜前一晚,陳盼兒又來了。
“盼兒,這麼晚你怎麼一個人來了?受委屈還是怎麼了?快進來暖暖。”
冬日申時中就黑透了,這會兒剛好亥時初,城門要到亥時末才下鑰。
可外頭黑咕隆咚的,陳家竟讓個半大姑娘走夜路,殷氏在心裡罵了陳家人一通。
簡直不把姑娘當人。
“大伯母,奶不行了,想見阿近和阿遠。”
陳盼兒小臉煞白,嘴唇發紫,既是凍的也是嚇的。
天太黑,一路上既怕山裡餓狠了的野獸跑下來把她叼走,也怕被拍花子抓去賣了。
更怕鬼。
殷氏語塞。
老太太不行了?前幾日罵的不是挺得勁兒的麼。
這麼快就要下去陪老爺子了。
“瞧給你凍成什麼樣了,阿月,給盼兒倒碗熱水來,再拿個窩頭烤熱。”
“好的娘。”
陳月將爐子上溫著的陶罐裡倒出一碗熱水,又拿個糙糧窩頭放在爐子上烤熱。
陳盼兒坐在暖和的炕上,哆哆嗦嗦地捧著碗,喝了幾口,又吃完窩頭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殷氏有些心疼這個在陳家跟小丫鬟似的丫頭。
說道“就在這兒歇一晚,明日一早再回村,陳家要問起咱們就說城門已經下鑰出不了城。”
老太太喜愛她兩個兒子的時候哄著二房兩口子供養她兒子,不喜歡了連正眼都不看。
那日還罵她兒子來著。
今兒大半夜的想見她兒子,那也得她同意才行。
陳盼兒膽戰心驚的跑過來,到現在心臟還砰砰狂跳,她也不想連夜回去,點頭說“好,聽大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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