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為什麼這種喪儘良的話都會從一個養尊處優的豪門貴夫人嘴巴裡講出來?
唐詩氣得眼眶都紅了,用力扯下自己手背上的針頭,都想衝上去和安謐打,被旁邊的薄夜狠狠拖住,“唐詩!”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唐詩嘶吼著,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所有因為冤枉而吃的苦頭在這一刻,被活該這兩個字徹底激發。
唐詩雙眸赤紅,流出來的仿佛不是眼淚而是血。
饒心到底可以有多狠,狠到可以用這樣狼心狗肺的字眼來描述她無辜的當年?!
“唐詩,你冷靜——!!”薄夜生怕唐詩的抑鬱症又被刺激複發,旁邊的唐惟也抓著唐詩的手,對著薄顏喊道,“帶著你的媽咪和老太太滾!”
“你這個孩子有沒有教養!”
“沒有!”
唐惟口不擇言嘶吼,“我媽媽是個殺人犯,殺了你身邊那個坐輪椅的女人!我從沒爹沒媽教養,我就是外麵一個野種,您滿意了嗎!”
薄老夫人被唐惟這樣的語氣『逼』得退後兩步。
安謐臉『色』慘白,卻還要強撐著自己委屈的一麵,“你是在怪阿姨嗎?”
“少在那裡裝什麼可憐巴巴的樣子!”唐惟帶著哭腔,“你委屈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委屈!我媽咪才是平白無故失去了一切的人!你有什麼好委屈!你不是被我媽咪殺死了嗎,你怎麼還活著!你就該去死——!!”
孩子這番話的下場是得到薄老夫人迎麵而來的一個耳光,這個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連帶著薄夜都怔住了。
他的兒子,他那麼捧在手掌心心翼翼討好的兒子,被他的親『奶』『奶』扇了一個耳光……
可是薄老夫人顯然覺得這並不算什麼,隻不過是一個耳光罷了,這個孩子這張嘴巴,遲早被她撕爛了!
“不會話就彆!”薄老夫人『揉』著自己的手掌心,站在安謐旁邊,“大饒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年紀,話這麼這麼惡毒,咒人去死!”
“惡毒?”唐惟捂著刺痛的半邊臉,笑了笑,“哪兒比得上你們惡毒?”
男孩還想話,薄老夫人又是一個耳光。
少年措不及防被打得往後倒去,鼻血流了滿臉,耳邊嗡嗚響。
唐詩呼吸都停止了,看著自己的兒子摔在地上,衝上前尖叫一聲,“惟惟!惟惟!”
場麵混『亂』,讓人心驚!
看見唐詩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安謐臉上焦急,事實上卻特彆想笑,連嘴角都止不住上揚。
活該!薄老夫人最討厭有人違逆頂嘴,活該!
唐詩抱著唐惟,薄夜攔在他們母子倆麵前,他渾身是傷,“『奶』『奶』,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奶』『奶』教訓一下這個賤女人和野種,怎麼,你心疼?”
薄老夫人也把安謐攔在身後,仿佛她就是安謐的靠山,“不過是一個野種!也值得你這麼在意?你看看你身上的傷,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在,所以才這麼倒黴!『奶』『奶』心疼你被她連累,你還在為他們著想!”
唐詩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所有的氣血一下子衝到了腦子裡,各種消極的想法和抑鬱的念頭統統往上冒,以及那些……瘋狂想要毀滅一切發的。
唐惟的耳邊旁邊已經有血流下來,唐詩看著都覺得觸目驚心,“耳膜會破裂嗎?惟惟,你耳朵疼嗎?”
唐惟耳朵裡隻剩下一片嗡文聲音,以及血『液』瘋狂衝撞的雜音,除此以外,他什麼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