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唐詩和薄夜的婚禮正在眾人的歡聲笑語裡進行著,太陽落下去前灑下最後一抹橙色的光,打在唐詩潔白的婚紗上,如同覆上一層金紗。
薑戚這次穿得比較貼身窈窕,跟唐詩比起來,一個大裙擺,一個緊身裙,站在一起一開一合,像極了兩朵極儘豔態風格各異的花。
唐詩走下來的時候,薄夜臉上像是在發光似的,摟著自己老婆說,“給大家敬酒來了!”
呦,終於到這一輪了啊。
邊上唐奕怕萬一薄夜喝多了,唐詩還得連夜照顧,糾結許久說,“敬不敬酒無所謂了,生日也彆喝多,勸酒文化咱不玩這套……”
“哎呦,唐大哥文化人啊。這才剛舉辦婚禮,就已經幫著薄夜說話了?”
背後藍鳴的聲音傳來,“照理說咱們是絕對不搞糟粕勸酒那套的,但是這種日子,一想到對方是薄夜……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薄夜雙手合十,“父老鄉親放過我,讓我少喝點……晚上要是洞房的時候睡過去了怎麼辦……”
當年做渣男的時候那樣囂張放肆,現在倒是想到喊大家父老鄉親了?
藍鳴身姿筆挺,一看就是當兵的時候的習慣堅持到了現在,他劍眉星目的,看著薄夜如今這副老婆奴的模樣,哪兒還看得出曾經誰也不愛的海城薄少的痕跡?
愛情裡果然存在一物降一物啊。
不過,臣服於唐詩,不算丟人。
藍鳴的小弟正好這會兒回來了,哢哢扛著一箱東西,一邊扛過來一邊說,“頭兒,我們白酒買回來了!”
薄夜背後汗毛直直豎了起來,“什麼玩意兒?”
小弟說,“白酒啊,薄少。”
“怎麼,怎麼來白的?”
薄夜聲音都變調了,好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看著藍鳴的小弟把箱子拆開,隨後一瓶一瓶的白酒拎出來放在主桌上的時候,薄夜感覺自己的兩腿在發軟。
“大婚之日,不必,來,來這麼隆重吧?”
藍鳴咧嘴,“結婚肯定要來這種重頭戲啊,我們都等好了這會兒整蠱你的。”
薄夜張大了嘴巴,沒想過自己結個婚一波三折的,一群損友一個個都計劃好了不讓他好過,就仿佛說好了要幫當初的唐詩出口惡氣似的。
邊上小弟還噘著嘴說,“就是呢,唐詩多好看啊。你高攀了。”
世道真是變了啊,現在都是大女主的時代了,薄夜這種過去見不得人的渣男已經沒法上台麵了,是個人都能來吐槽他幾句。
薄夜眼睜睜看著藍鳴端過來的白酒,他就是再能喝,也撐不住這種高度數的酒精啊,於是男人把自己求助的眼神投給了剛才還在被大家圍觀的葉驚棠。
結果葉驚棠喝著養樂多,跟韓讓聊上了,“你們公司最近咋樣?”
“我們公司啊,還行,還行,最近想著開個新的餐廳……”
不是吧,這葉驚棠為了逃避幫他一起喝酒,都能直接跟韓讓聊起天來了啊!大哥,你們是情敵啊!是仇人啊!不能這樣喝著養樂多沒事人一樣交談的!
薑戚站在韓讓邊上,看著薄夜的眼神從最開始的期待變成了茫然,忽然間就覺得很好笑,原來薄夜也有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
沒辦法,誰讓他麵對的是這座城市最大的守護者——藍鳴先生呢?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整蠱我嗎?”
“嗯,我們想看你喝醉了出醜。”
蘇菲菲牽著唐詩的手,她過去是喜歡薄夜,如今薄夜和唐詩修成正果,她也是由衷祝福,自然是站在唐詩這邊。
蘇菲菲想著,“還記得我當年對你說過什麼嗎?你的妻子可是整個城市的女人加起來都比不過的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