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慶聽到兒冷汗都下來了,突然想起今天廚房的人來報,說是他的肉食跑了。
他此刻唯有慶幸
差一點兒!隻差一點兒他們父女倆可能就要在餐桌上相遇!
還好慎兒救了她!
沈黎書這會兒假裝小女孩上癮,一派天真的歪頭問段慶。
“叔叔,為什麼那些人要把我放進蒸籠啊?
我又不是食物,怎麼能被吃呢。究竟是誰那麼討厭啊,竟然喜歡吃小孩兒!我要討厭他!”
段慶汗流浹背,趕忙順著她的話說,“是是是!黎兒說得對,吃小孩兒的都不是好東西!
叔叔立刻下令,以後不許再吃小孩兒了!”
沈黎書揚起假笑,拍手滿臉崇拜,“哇,叔叔好厲害!”
段慶擦擦額頭的汗,在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吃肉食了!
段慎悄悄的心裡發笑,滿奴安氏誰不知道他父王最大的嗜好就是吃清蒸八九歲的小女娃。
這下,遇到克星了。
一直到半下午,出去調查沈黎書身世的人回來,把一份報告逞給段慶。
“大王,我們隻查到這孩子是隨她母親一路乞討進的無級城,前幾天她母親去世,這孩子就被抓去當做肉食賣,恰好被咱們府裡的管事給買來了……”
其實說到這裡,段慶已經基本上確定了她的身份,隻是還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把沈黎書抱起來放在腿上問,“丫頭,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沈黎書不喜歡,掙紮著跳下去,仰頭看著他,眼裡滿是天真與不諳世事。
“我不告訴你!我娘說不可以隨便告訴彆人她的名字。”
其實她是不知道……
她就沒有這小丫頭的記憶!
一邊拖一邊在心裡呼叫救兵,【狗天道!快點!這丫頭的娘叫啥?】
天道氣鼓鼓不情不願的聲音響起,“我剛查了下,她叫白月,是奴安王的白月光真愛。
九年前,奴安王打仗的時候被人暗算,是白月救了他,兩人互生情愫。
後來兩人因為王後的算計分開,奴安王一直以為她死了。”
段慶看著她的表情怎麼都生不起氣來,耐心哄道“你看,叔叔還給你吃好吃的點心,怎麼能算陌生人呢?”
“嗯……”沈黎書眼睛轉了轉,假裝思考半天才說“叔叔說得也對,那就告訴你好了,我娘她叫白月!”
嗯……白月光的那個白月。
段慶頓時激動不已,顫抖著手把沈黎書舉起來轉圈圈,“哈哈哈!!!我找到女兒了,我有女兒了!”
沈黎書被轉得腦袋打暈,滿心無語,你就不能放開我在說嘛………………
段慶轉著轉著突然發現沈黎書沒動靜了,停下來一看,好家夥,人早就暈了,就差口吐白沫。
他把自己閨女晃暈了!
“來人!請太醫!快請太醫!”段慶慌了,抱著沈黎書就往內室走。
段慎默默的跟上去,主要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那小院兒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王後不會放過他。
段慶顧不上管他,等太醫來了直接把人懟到床前,“快看看她!”
“要是我的女兒有任何事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沈黎書醒來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句霸總語錄。
段慶寬大的手端著個小藥碗正不知所措,愧疚的臉發紅,“閨女,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黎書……還能怎麼辦?
繼續裝小孩兒唄,“沒關係的叔叔!”
“哎呀公主!以後要叫父王了。”旁邊的侍女趕忙糾正她的話。
沈黎書假裝露出茫然的表情,段慶不高興的看了那侍女一眼,淡淡吩咐,“多嘴,拖下去,舌頭彆要了。”
沈黎書縮了縮脖子,不愧是奴安王,殘暴是出了名的。
段慶轉頭又變得滿臉討好,“彆怕。閨女啊,其實……我是你爹爹,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以後可不能再叫叔叔了,該改名叫父王。”
沈黎書……她是真叫不出來。
小丫頭低下頭,滿臉不開心,“娘親沒告訴我有爹爹啊,黎兒都長這麼大了也沒見過。”
段慶的心臟頓時被戳中,“沒事沒事,不見也行,父王不著急啊!咱們喝藥,喝了藥你就好了。”
“苦~”沈黎書把小臉皺成一團,“我不想喝。”
段慶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是藥太苦了嗎?那父王給你找點蜜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