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心裡非常失落,她緩緩地走到賓館前台詢問。服務員麵帶微笑地告訴她,昨晚與她一同前來開房的男子,早在天還未亮時便已離去。
果果神情落寞地走出賓館,刺眼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龐,但她卻無法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溫暖。此刻,她的內心充滿了無儘的悔恨。
“臉都被丟儘了,還怎麼回去見人呢?”果果心中暗自懊惱。回想起發生的這一切,她覺得也不能完全歸咎於他人,要怪隻怪自己太過天真愚蠢,輕易相信彆人。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見到長得帥氣的男人,心生好色之念。想到這裡,果果不禁感到無比羞愧。
“這個事情回去跟葉丹她們都不好解釋。要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她們,她們肯定會嘲笑我的!以後這件事恐怕就要成為廠裡工友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柄了。”果果越想越是無地自容。
走在大街上,果果望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道,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在這個年代,他的老家雖然貧困,但廣東的馬路上卻有著許多小汽車,呈現出一片繁榮的景象。
果果心裡默默地想,如果我就這樣衝到馬路上被車撞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葉丹和葉芳一定會因為失去我而感到悲痛萬分,父親也會陷入深深的哀傷之中。可是,繼母大概不會傷心吧?她可能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
好幾次,果果都鼓起勇氣想要衝進車流,但總是缺乏最後的決心。她擔心萬一沒有成功死去,反而落得個斷手斷腳的下場,那以後該如何生活下去呢?
到那時,葉丹和葉芳一定會無比自責,覺得是她們沒有照顧好我。
想到這裡,果果感到一陣迷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就在這時,他路過了一條河流。由於這些年來工廠排放大量汙水,河水變得渾濁不堪,散發著難聞的惡臭,仿佛一潭死水。
果果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馬路上,望著眼前緩緩流淌的河水,心中思緒萬千。
如果我跳下去,會怎樣呢?也許我會被淹死,但也可能隻是喝幾口水而已。可這水如此渾濁,喝下去又會是什麼滋味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沿著河岸緩緩走著,目光始終停留在河麵上。河邊的景色很美,綠樹成蔭,微風拂麵,讓人心情愉悅。
但此刻的果果卻無心欣賞這些美景,她隻覺得內心無比沉重。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生活,更不知道如何向好友解釋昨晚發生的一切。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她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於是,她繼續漫無目的地沿著河邊走。這時候,一輛自行車從她身邊插身而過。男的騎著自行車,女孩坐在後麵環腰摟著她,兩人有說有笑。果果看到他們,想起了自己和小貴子出去約會時的情景。
那時候,小貴子總是小心翼翼地騎著車,而自己則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感受著他的體溫。他們一起走過大街小巷,看過日出日落,每一個瞬間都是那麼美好。
小貴子個子雖然不高,樣子長得也不是很好看,但是他憨厚老實,待人真誠,從不耍花招。
每次和他出去約會,他有時候想往自己身上磨蹭,但隻要自己露出半點不情願,他就會立刻停止,並且道歉。他無比尊敬自己,把自己當成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嗬護著。而且吃東西的時候,也會總把好吃的首先給自己。可以說,對自己嗬護至極。
然而,就是這樣一份美好純潔的感情,竟然被自己的行為玷汙了。如今的自己已經失去了那份純真與善良,變得自私、冷漠,甚至無情。不僅無法麵對好朋友,更無法麵對那個曾經深愛著自己的小貴子。人啊,真是一念成佛,也可以一念成魔。
果果停下腳步,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到過去,無法找回那份美好的感情。
果果在外麵晃悠了大半天,一直走到了中午時分,她突然感到饑腸轆轆,但摸摸口袋卻發現自己身無分文。
這時,她不禁陷入了兩難境地該如何填飽肚子呢?最終,經過一番內心掙紮後,她意識到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於是,她決定勇敢地麵對現實,回到廠裡去。
午餐時間,果果回到了熟悉的廠房。此時,葉芳和葉丹正坐在飯堂裡用餐。
當她們看到果果毫發無傷地歸來時,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姑奶奶啊,你可算回來了!昨晚你究竟去哪兒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葉丹迫不及待地問道。
果果故作鎮定地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大事兒,隻是碰到了一個聊得來的男人,我們聊了一會兒天,然後一起出去吃了個夜宵。結果回來得太晚了,門衛不讓我們進去,所以我們隻好去河邊坐了一整晚!”
說完,她故作輕鬆地拍了拍手,接著說道“哎呀,我餓死了,幫我打份飯過來吧!”
說著,果果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托著腮幫子等待著吃飯。而一旁的葉芳則驚訝地看著她,愣了一會兒後,迅速起身拿起她的碗,幫忙排隊打飯去了。
這時,葉丹又一次忍不住開口“你以後去哪裡,一定要記得跟我們說一聲啊,昨天真的好擔心了,我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晚上也沒有反鎖門,一直以為你會回來的!”
聽到這話,果果感到一陣內疚,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知道了,以後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她的聲音顯得有些低落,仿佛還沉浸在昨晚的事件中無法自拔。
看著果果那憔悴的樣子,葉芳心疼不已,打飯過來後,直接把自己碗裡的雞腿夾到了果果的碗裡,“看你那樣子,真讓人擔心,我的雞腿你一塊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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