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以後,船隊順利返回到南臨。大批的糧食瓜果成功解救了南臨人的缺糧問題,並且他們從此可以放心大膽地出海捕魚,以後的生計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將逝者安葬後,南臨普天同慶,吹鑼打鼓,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陸長風和寧虹玉自然成了大英雄,熱情的南臨人差點把他們供了起來。南臨人稱陸長風是海神轉世,寧虹玉是九天玄女下凡,天生的一對金童玉女,這讓寧虹玉高興壞了,走到哪都緊緊挽住陸長風的胳膊,生怕被人搶了去。
二人再次享受到了海神一般的待遇,不論男女老少見到他們都熱情地打招呼,並且把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往他們脖子上掛。甚至有人提議在廟裡給他們塑造金身,不過此舉遭到陸長風的拒絕,雖然他們是有恩於南臨,但還沒達到需要塑像的地步。
人們在陽光海岸舉行了盛大的晚會,其樂融融。宴會上,男的找陸長風喝酒,女的拉他跳舞,但他害怕回家跪搓衣板,統統拒絕了。
夜裡下了點小雨,陸長風和寧虹玉坐在竹樓裡。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萬家燈火,他們感受到了空前的安寧,太平的景象,就是這麼容易給人滿足感。
寧虹玉興致頗高,竟然準許陸長風喝酒,她自己也喝了點。可她實在不勝酒力,才兩杯酒,俏臉就泛起紅霞,越發顯得嬌豔美麗,嫵媚動人,無力地蜷縮在陸長風懷中,像極了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陸長風把玩寧虹玉的秀發,輕輕地笑道“今天很高興嘛!是不是對這趟出海的結果很滿意?”
寧虹玉揚起臻首,看著陸長風道“嗯,以前我隻知道殺人放火,後來遇到你,我時常為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我的手沾染了血,這讓我感覺配不上你。”
“彆這麼說,過去那也不能怪你……”陸長風有些緊張,他從來不在寧虹玉麵前提她過去的事,因為她能感覺得到寧虹玉對那段往事一直耿耿於懷。
“不,你聽我說!”寧虹玉不以為意,微笑著道“我討厭過去的種種不假,但我更欣慰的是,我現在可以和你一起幫助很多很多的人。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什麼是助人為樂,也明白了活著的價值。謝謝你,夫君!”寧虹玉說完後,輕輕地在陸長風臉上親了一下。
陸長風愛憐地為懷中的玉人捋了捋秀發,欣慰地笑了。她長大了,真的長大了!她能坦然麵對自己的過去,也不再是那個冷血殺手,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世間溫情的女子。所謂幸福,應該指的就是此刻吧,還有什麼比把一個女殺手變成一個樂於救人的女菩薩更有成就感呢?
簾外雨潺潺,這竹樓雖小,此刻卻格外的寧靜和溫暖。此時的他們,已不求天長地久,隻在乎現在對彼此的擁有。兩人就這麼蜷縮在竹藤椅上,不知不覺中,寧虹玉眼皮打顫,終於在陸長風懷中睡了過去。連日奔波,還跟強敵打了一架,她也累壞了。
服侍寧虹玉睡下後,陸長風卻沒什麼睡意。幫助了很多人,他心裡高興,那股興奮的感覺還沒有褪去。百無聊賴下,他拿出了一個手抄本,這就是所謂的薩特聖經。
儘管老族長的雷雲大陸官話說得有些蹩腳,但陸長風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這所謂的聖經其實就是煉神訣的第二卷。當時陸長風因為聽一遍記不住,他乾脆做了個手抄本,之後就順理成章帶回來了。另外,老族長順勢把那塊不知道是什麼的石頭也送給他了。
這可是意外之喜啊!當時陸長風練完第一卷後,把藏書樓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下卷,沒想到居然在薩特人手裡。這薩特人的祖先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怎麼會有煉神訣。
那書帛裡其實還有一個篇幅,上麵記載著老族長那種用眼睛瞪人的秘術,翻譯過來就叫“攝心術”,據說是薩特人祖先根據聖經自創的,隻有族長才能修習。本來陸長風還想練一下來著,遇到打不過的對手,瞪他一眼,他就服服帖帖的了,尤其是女的……
然而經過老族長解釋後,陸長風很快沒了興趣。修習此術有個前置條件,就是需要把自己的眼睛變成什麼“魔瞳”,因此要用藥水常年擦拭,之後眼睛會變成青藍色。
這也太恐怖了,陸長風可不想這麼折磨自己。青藍色的眼睛大異於常人,實在太不低調了。引人注意不說,關鍵還難看,哥們本來就不帥好吧,顏值真的不能再下降了。
“攝心術”雖然練不成,但這聖經其他的部分則是完美承接煉神訣第一卷的,陸長風肯定是不練白不練了。這煉神訣說不上有多好,但就衝它能幫自己避免被“攝心術”控製,就物有所值。
夜深人靜,外邊的雨還在下,寧虹玉慵懶地翻了個身,繼續沉沉睡去。而陸長風則開始了對“煉神訣”第二卷的修習。
根據“煉神訣”總綱的描述,第二卷可以將武者神識提升到第三境界的“若穀”。屆時自身識海會獲得一個內視能力,能清楚感知自己神識的狀況,甚至還可以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說白了就是有自知之明。
這聽起來挺玄乎的,內視自己的識海是個什麼情況。陸長風很好奇,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他通過內視法能發現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嗎?
作為一個醫者,陸長風還是覺得可惜,這是內視不是外視,否則真的可以醫治精神病人。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能外視窺探彆人的內心世界,那也太可怕了,也很無敵……
第二卷的修煉要求很低。隻需要有個安靜的地方,彆胡思亂想就行了。陸長風依照經卷上的口訣,不多時就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翌日一早,寧虹玉醒來的時候看見了還在打坐的陸長風,不由得欣慰地一笑。這傻子,練功居然練了一晚上。然而正當寧虹玉準備為陸長風披上一件外衣的時候,陸長風說的一句話差點嚇壞了她。
“天孤前輩,出來一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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