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瑩身著一襲華美的織錦長裙,水漬未乾的秀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用幾朵珠花點綴著,如詩如畫的麵容略施粉黛,媚而不俗,唇瓣點染著淡雅的唇脂,紅而不妖,那雙秋水盈盈的眼眸更是含情脈脈,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陸長風都看呆了。
蕭瑩輕輕關上門,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陸長風,裙擺輕曳,每一步都顯得風情萬種。“怎麼樣,好看嗎?”
“哦,好看!”陸長風及時回過神,打趣道“蕭姑娘,你搞這麼漂亮,是打算去相親?”
麵對陸長風放肆的調侃,蕭瑩沒有答話,卻突然投入他懷中,並緊緊將他摟住。
“蕭姑娘,你這是……”陸長風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他實在不敢相信,一向溫婉端莊的丹鼎宗聖女會對他投懷送抱。
“你知不知道,這一年多我一直在想你,每天都在想……”蕭瑩淚如泉湧,泣不成聲地道“這麼長的時間,你到底去哪了,為什麼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已經……”
感覺到蕭瑩對自己動了真情,陸長風心中柔情觸動,伸手替她抹去眼淚,緩緩說道“我去北冥大陸躲了一段時間,隨後發生了一些事情,今日才來到中州的。我聽說你在潼霽驛館,所以想看看你……”
“真的?”蕭瑩淚眼中總算有了欣喜之意,不舍地問道“你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出現在那,隻是想看看我?”
“真的!”陸長風沒有否認,點頭回應了。
嚶嚀!蕭瑩發出一聲低吟,突然用力摟過陸長風,並用櫻桃小口覆蓋住了他的雙唇……
身處險地,本來陸長風腦子是一直保持著冷靜的,見到蕭瑩之後,他雖然有過短暫的沉淪,可也馬上恢複清醒,對於蕭瑩的感情,他也儘可能地克製。且不說他壽元無多,不想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可事實證明,再好的克製在似水的柔情和本能的情欲麵前都略顯遜色。當蕭瑩在男女之防的邊緣瘋狂試探之時,陸長風腦中殘存的一絲理智瞬間淹沒在情欲的洪水中。
化被動為主動,陸長風隻用了一眨眼的功夫。毫無男女經驗的蕭瑩都還沒反應過來,攻守形勢已經互換。陸長風一手緊緊摟住懷中的聖女,向她香甜的檀口入侵。隨著蕭瑩笨拙的回應,他另一隻手更是順著衣襟伸了進去,而蕭瑩並沒有拒絕……
一刻鐘後,當蕭瑩試圖褪去自己衣裙的時候,陸長風才真正慌了。“蕭姑娘,不可!”
蕭瑩又羞又氣“莫非你嫌棄我?”
“不是,你冰清玉潔,我隻不過是…什麼也不是!”陸畜發現自己在情急之下也說了廢話。既然人家冰清玉潔,那他這又親又摸的算怎麼回事?
其實真正的原因,還是陸長風退縮了,他此次來是專門對付丹鼎宗的,這都還沒什麼行動就先把蕭瑩睡了,然後轉頭就對她的同門下手,那也太那個什麼無情了。再說時間地點都不對,這裡是吃飯的,人來人往的。
經這麼一頓,蕭瑩也恢複了理智。她默默地把衣裙整理好,黯然說道“你知道嗎?再有三個月,我就要嫁人了!”
陸長風吃了一驚“嫁人?誰呀?”
蕭瑩點點頭,鄭重地說道“是原黑雲商會副會長葉輝的侄子,你見過的。”
“那恭喜你了!”聽到對方顯赫的背景,陸長風隨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蕭瑩秀眉緊蹙“你想我嫁掉?”
陸長風急道“哦,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喜歡那個葉什麼來著的嗎?”
蕭瑩不假思索地道“當然不喜歡!”她停頓了一下,又似嗔似怨地道“再說我如果喜歡他,那怎麼還會跟你……你當我什麼人啊!”
“那就行,你不用嫁就是了。”陸長風心裡暗暗嘚瑟了下,他心想蕭瑩不想做的事情,應該沒誰能強迫她吧!可他馬上想起一件事。“等等,你不是聖女嗎?”
眾所周知,丹鼎宗聖女是不嫁人的。如今蕭瑩既然要嫁人,那……
“馬上就不是了,師父已宣布我的位置將會由一位師妹代替了。”蕭瑩冷漠地說出了答案。
“原來是這樣!”
陸長風還覺得奇怪,蕭瑩出門都沒個人跟著,原來是失寵了。他突然想起來,浮空島之行,弓木一為了暗算司馬蒼鬆,不惜給蕭瑩下藥讓她修為施展不出來……如今看來,弓木一早有放棄蕭瑩的意圖。
想到這裡,陸長風頓時為蕭瑩感到不值,問道“這都是你師父的意思吧?”
“我……”蕭瑩一時語塞,眼角再次有淚水滑落。
“彆著急,慢慢說。”
……
自從中州之會後,蕭瑩在弓木一心中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卻能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但是蕭瑩始終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也許是她年齡大了吧,現在她已經滿三十歲了。按照慣例,聖女一般是年輕漂亮的……
但失寵事小,違背她遺願,強迫她嫁給不喜歡的人,這才是不能容忍的。為此蕭瑩跟弓木一抗爭過,可除了迎來一通臭罵和被罰麵壁思過之外,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自此蕭瑩鬱鬱寡歡,甚至一度想過輕生,而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
“我隻想見你一麵,知道你過得怎麼樣。現在知道你安然無恙,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現在哪怕是我馬上就死去,我也心甘情願!”可能是卸下聖女的重擔之後,蕭瑩感覺比較輕鬆,所以大膽地向陸長風吐露心意。
“不要說傻話!不管再艱難,我們都要活下去。”陸長風將她摟緊,鄭重地道“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我……”蕭瑩灰敗的眼神總算有了一絲亮色,可她突然意識到這事陸長風管不了。“不成的,我師父的命令,誰也違抗不了,除非我死!”
陸長風搖搖頭,堅定地道“我說行就行,不必理會你師父,他很快就做不了主了,也不再是你師父,不能再強迫你了。從此以後,你可以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蕭瑩猛然坐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這次來是……”
陸長風直視著蕭瑩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弓木一,他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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