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府門前,木槿和菘藍仔細地將人扶下了車。
程九鳶看向騎在馬上的楚珩,少年端坐馬背,手握韁繩,氣度高潔,正居高臨下嘴角含著笑看她。
“殿下要進去喝一杯茶嗎?”
“二姑娘相邀,本不該推辭,隻是今日我還有要事。改日不請自來,姑娘就當是應今日的邀。”
程九鳶點頭“那、恭送殿下。”
“告辭。”說罷調轉馬頭,瀟灑離去。
程九鳶看著他的背影,他好像變了。
以前見他都是一副文弱書生樣,現在的他,多了些生氣,像是一下生出了些鬥誌。
“五殿下真是俊美不凡,跟咱們姑娘真配。”菘藍感歎道。
程九鳶回頭,“走吧。”
進府還沒走多遠,就聽見程雲歌回來了,她身邊的丫頭大喊著讓管家把府醫叫來。
程九鳶勾了勾唇,這毒沒人能解。不過藥效也就日,她可不會讓她變臭,不然她還如何去北齊過‘好日子’?
程雲歌回房便崩潰大哭。
以往她走到哪裡都是讚聲一片,今日她引以為傲的琴和詩都輸給了程九鳶,現在外麵都在傳她以往的詩都是作假。
還有也不知為何,她自己聞不到任何氣味,可大家都說她口中有異味。
楚澤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深深刺痛了她的少女心,她今日真是丟臉極了。
雖然她不可能為了任何人留在這個吃人的時代,但楚澤的相貌很容易讓人有些想法。
她想著就算跟楚澤走不到最後,但可以跟他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可想到今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世明明一切都很順利,她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殺了程九鳶。
這一世為何跟前世有這麼多不同?
程九鳶會琴,會作詩,跟前世那個不學無術的花瓶差太多了!
她在姑蘇都學了什麼?
突然她雙眸一亮。
對!一切的不同都是從程九鳶去姑蘇開始的!
「統統,程九鳶是不是也被人穿了?還是她也有什麼係統了?為什麼這一世的她變了這麼多?」
「宿主,這是不可能的。宿主,你得想法子挽回聲譽,不然你攻略不了男主,也拯救不了女二,你將無法完成任務,將永遠被困在這裡。」
程雲歌聞言,哭得更凶了。
周姨娘在秋水苑等著好消息,今日她的雲歌定會得皇子們的青睞。
她心也不貪,太子或三殿下,其中一人便可。
想著以後得好日子,周氏整個上午都是飄飄然的。
婢女匆匆進來“姨娘,您快去看看大姑娘,她一回來就喊了府醫,回房就大哭不止。”
周氏瞪大了雙眼,回過神立刻帶著丫頭往外走。
“怎麼回事?是受傷了?”
周氏進門就看見府醫在給程雲歌把脈。
“雲歌,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周氏著急問道。
現在她能指望的也就這個女兒了,可彆再出幺蛾子。
“娘……”
周氏臉色大變,退後幾步。
“你、你怎麼?”
程雲歌掩著唇不再開口。
連自己生母都嫌棄,到底是什麼味兒?她一點兒也聞不見。
周氏看向程雲歌身後的婢女“丁香、海棠,大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海棠連忙道“奴婢們也不知,大姑娘就突然這樣了。”
“廢物!”周氏罵了一句,看向府醫。
“怎麼樣?”
府醫皺著眉,這診來診去,都隻是有些肝火旺。
但肝火再旺,也不至於臭成那樣。
“這或許是肝火旺,老夫開幾服藥,讓大姑娘先吃吃看,或許……”
“或許或許!你除了或許還能乾什麼!”程雲歌忍無可忍,大發雷霆。
她一開口,身邊的人全都退了開去。
程雲歌臉色更難看了。
府醫麵露尷尬,周氏皺眉揮手“快去開藥啊!”
府醫對婢女道“跟我去拿藥。”
海棠和丁香立刻跟在府醫身後出了門。
“雲歌啊,娘給你看看。”
她也覺得這不可能是肝火旺造成的。
於是她屏住呼吸靠近女兒,伸手幫她把脈。
可把了半天脈,也跟府醫得出的是同一結果。
“雲歌,先吃幾服藥試試,不行還有太醫呢。”
說完不等程雲歌回答,便起身道“你好好休息,等藥熬好了乖乖吃藥,娘先回去了。”
說完匆匆往外走去。
“海棠、丁香,你們兩個死丫頭,熬藥要兩個人啊?就會躲懶!”
聽著門外傳來周姨娘的聲音,程雲歌冷哼一聲。
看吧,她這個女兒在她心裡就這麼點份量。
要是程長川出事,她定會衣不解帶的守著。
門外,海棠怯生生地站在周姨娘跟前,“姨娘。”
“你把今日詩會上發生的事都告訴我,雲歌跟太子或者三殿下有接觸嗎?”
海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周姨娘的臉色十分難看。
“怎麼可能?你說的是程九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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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沒撒謊,就是二姑娘奪得了頭籌,琴和詩都贏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