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氣肅漸寒,臘梅幽隱芳菲。
屢屢西風蕩漾,山裡的溫度確實要比京城低些。
冰淩霜結,傲然挺立寒風中,朵朵花開不染塵。
梅樹下,三三兩兩的貴女結伴,為這梅園添了一些熱鬨和顏色。
祝錦一直拉著程九鳶走著,身後跟著四個婢女。
“程姐姐,那邊的梅花太陽照得到,開得更好些。”
越往裡走,人就越來越少,最後幾乎就沒什麼人了。
突然,程九鳶停了下來。
“怎麼了?”祝錦疑惑回頭。
程九鳶將手指抵在唇間“噓!”
二人拐了個彎,就見前方梅樹下有一對璧人。
“三殿下,臣女腳崴了,好痛啊。”女子一手扶著樹,微微彎著腰、蹙著眉,臉上因為疼痛有些發白。
如此我見猶憐,縱是鐵石心腸,也會忍不住憐惜。
祝錦捂著唇,看了看程九鳶。
程九鳶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彆出聲。
楚澤本就愛好風雅事物,這片寒梅獨放,他便來看看。
畢竟過了今日,便沒這般閒情逸致了。
誰知他才到,就被這突然出現的人擾了清靜。
他皺眉看著,這把戲他見得太多了。
他轉身欲重尋一處清淨地,誰知程雲歌撲上前抓住他衣袖。
程雲歌羞怯怯地地上一個精美香囊“殿下,這……這是臣女親手繡製的香囊……”
“不必了。”楚澤抽出衣袖,轉身欲走。
“殿下!”
程雲歌急了。
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她這又扮柔弱投懷送抱,又繡荷包情意綿綿,他怎麼還無動於衷。
她突然想到楚澤喜歡的是事業型,立刻轉換策略。
“殿下,臣女知你心中有大業,臣女能助您一臂之力!婁東的金礦被封,臣女知道昭平和西林也有金礦!”程雲歌急急說道。
楚澤頓住腳步,猛地轉身。
程雲歌雙眸一亮,滿臉希冀。
“閉嘴!婁東金礦與本殿何乾!再胡說,本殿要了你的命!”
程雲歌心頭打鼓,她有些犯怵。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見過如此疾言厲色的楚澤。
“若殿下不信,可派人去查。臣女真的有法子助你!”程雲歌知道不管真假,他肯定去核實。
等他核實了,定會來找她。
這邊是她的第一步,先引起楚澤的注意和好奇。
明日她再露一手,讓他驚豔於她的能力。
此時的楚澤太過駭人,程雲歌說完就急急往回走。
走了幾步,想到自己的腳‘崴’了,又變成了一瘸一拐。
祝錦和程九鳶不敢動,想著等楚澤離開她們才出去。
“出來!”突然楚澤冰冷的聲音傳來。
祝錦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著急。
怎麼辦?她們不是故意要聽牆角的,還聽到了這麼大的秘密。
程九鳶朝她微微搖頭,示意她彆動,自己則從土坡一側緩緩出去。
祝錦伸了伸手想拉住她,臉上滿是著急,這三殿下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臣女見過三殿下。”
楚澤聞聲,驀然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