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頭幾日,都是走親訪友賀新年。
程九鳶給舅舅與師父拜了年,就沒怎麼出門。
年初五過後,各種宴會帖子就多了起來。
木槿拿著一遝帖子,念給程九鳶聽。
“秦禦史家正月初八辦賞花宴。”
程九鳶練著字,頭也未抬“不去。”
“正月初九,刑部侍郎齊大人孫子滿月宴……”
“不去。”
“正月十一,四公主的尋梅詩會……”
程九鳶停筆,四公主?哦,楚磬被奪了封號,已經不是永福公主了。
“不去。”
“正月十二……”
木槿一個個念下來,程九鳶都拒絕了。
有的好幾個帖子都撞到一天了,去一個不去另一個容易招人恨。
有的完全是借著宴會名義拉關係,沒意思。
“正月二十五,三殿下的冠禮……”
程九鳶停下筆。
楚澤的二十歲生辰其實早過了,隻是他生辰與先皇的冥誕撞上了,欽天監重選了個冠禮日。
“正月二十五,去吧。”
她這幾日見程雲歌日日往外跑,拿著銀子去接濟那些乞丐,可能是想多積累所謂的‘功德積分’,是不是等積分夠了,她真要對楚澤用藥?
光是想想,程九鳶就很期待。
此時,菘藍匆匆進來,遞給程九鳶一封信。
程九鳶打開一看,是楚珩的字跡。
消息說,他約了欽天監明日巳時到如意樓。
……
馬車穩穩的停在酒樓門前。
“姑娘,到了。”
程九鳶下了馬車抬眼看去。
如意樓跟曲生樓相當於京城的兩大招牌。
這還未到午膳時間,其餘酒樓都隻有寥寥數人,但如意樓外不停的有人進去。
程九鳶以紗遮麵,帶著木槿二人往裡走。
大堂內,賓客滿座,人們成群地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小二們忙碌地穿梭於桌椅之間,為客人端茶倒水,上菜結賬。他們手腳麻利,態度熱情。
一見程九鳶進來,連忙上前招呼“姑娘裡邊請,是坐包間還是在這大堂?”
“我……”
程九鳶還未答話,有個管事模樣地人上前,他對小二道“你去忙吧。”
小二離開後,管事看向程九鳶“程二姑娘請隨小的來。”
程九鳶跟著他上了二樓,二樓不同於大堂的吵鬨,十分清幽。
“姑娘,殿下就在裡麵,請。”
程九鳶道了聲謝,推門而入,就見楚珩與一中年男人相對而坐,正說著話。
這應該便是欽天監石溪。
“來了?”楚珩看向她。
程九鳶關了房門,上前朝楚珩福身行了一禮,隨後看向中年男人。
“這位便是欽天監石大人。”楚珩介紹道。
“石大人。”程九鳶頷首。
“坐吧。”楚珩替她拉來椅子,程九鳶順勢坐下。
“姑娘找石某所為何事?”
“大人可知曉一種叫‘係統’的東西?”
石溪一臉疑惑“那是何物?”
“那我換個問題,大人可遇到過搶奪她人命格之人?”
石溪思索一番,緩緩答道“湘州有種古老巫術,確可更換命格。不但可以更換命格,還能借壽。隻是我朝嚴禁巫蠱之術,這些巫術都漸漸失傳了。”
“那大人可否見過異世之人?”
石溪看了楚珩一眼,又看向程九鳶“姑娘怕是誌怪類話本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