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會試,毫無懸疑,狀元裴玄,榜眼秦戈,探花是百川書院的一名學子。
裴玄為翰林院修撰,秦戈為翰林院編修。
散朝後,裴玄一身狀元服,更顯得他溫文儒雅、謙謙君子。
“恭喜啊,裴大人,真是後生可畏啊。”
“多謝。”
“要不去我府上喝一杯?”
“今日府中有事,改日定去叨擾。”
正應付著,程宗揚走了出來,裴玄拱手“姑父。”
程宗揚微微頷首,與他並肩而行。
“翰林院修撰雖隻是六品小官,但也不可鬆懈,當初我也是從那個位置上過來的。”
“多謝姑父提點,玄知道了。”
此時,遠處的回廊上,楚磬百無聊賴地坐著。
最近母後把她與皇兄都看管起來了,也不能出宮,她實在無聊。
聽說今年的狀元郎貌似潘安,就跟著來看看。
等了大半晌,也不見人出來。
“公主,來了!來了!”
楚磬不在意地抬眼看去,這一看,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男子身姿修長,長發高束,麵如冠玉,唇角帶著溫潤笑意,不染俗世。
楚磬緩緩站起身,眼睛一瞬不瞬。
……
科考結束,鹿臨學子該回姑蘇的準備啟程回姑蘇,該留京的也都開始搬出了裴府。
程九鳶想著言玉肯定也要離京了,心底不舍,日日都去陪她。
這日,她才到裴府,言玉一改往日愁容。
程九鳶好奇道“怎麼了?有什麼好事?”
“鳶兒,我不用離京了!”
“真的?太好了。”程九鳶自然那高興,“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爹被任命為百川書院堂長了!”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科舉前三甲,姑蘇鹿臨包攬了兩個,其他學子中進士的也不少。
“真好!”
“是啊,真好,我爹已經給我娘去信了,讓她也來京城。”
“那咱們以後就能常見麵了。”
“是,我爹今日已經去找宅子了,既然是常住,自然不能再住在裴府了。”
程九鳶笑著打趣道“你早遲都要住進來,怕什麼?”
言玉臉頰泛紅,嗔道“再笑話我,我就不理你了。”
言玉不用離京,程九鳶自然高興。
幾乎每隔一日就與她一起去太傅府找祝錦玩兒,楚菀也時常出宮,幾個姑娘的感情也愈加親密。
沒過半月,太子一月後大婚的消息傳遍了東陵。
這件事跟程九鳶關係不大,她每日依舊是看書練字,與好友相聚,看無影堂傳來的消息,暗自窺探著朝中一切動向。
如此又過了十來日。
太傅府的後院裡,幾個姑娘圍桌而坐。
桌上是太傅夫人為她們準備的各種小食,陽光懶懶地灑在院中,清淺時光,安穩不忙,滿園芬芳。
“再過幾天,我就不能出宮了。太子皇兄大婚,各國使臣都要來,那時候京城人事紛雜,母妃定不許我出宮了,到時候你們就到宮裡來找我玩兒啊。”楚菀吃著點心說道。
“太子大婚,婚期怎麼定得這麼急?一個月,夠準備什麼?”言玉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