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大考後,又三日休沐。
學子們離開書院回府,而書院的夫子則要趁著這兩日要把大考的結果全都統計出來。
往日喧囂的書院,隨著學子離開,瞬間安靜了下來。
屋裡,幾位夫子埋頭看著學子們作的文章,時而驚歎,時而黑臉。
看到精彩文章或是過於奇特的,還會互相傳閱。
就這樣,一直從天明到天黑。
屋裡光線昏暗,桌上一盞盞油燈燃起,火苗上冒著一縷若有若無的輕煙。
一名夫子放下筆,揉了揉肩。
“今日便到此為止吧,其他的明日再繼續。”
眾夫子陸續放下筆,站起身活動活動了身子。
“坐久了這老腰真受不了。”
“我這眼都花了。”
眾夫子邊說著邊往外走去,走在最後的山長鎖了門,還反複確定了幾遍才離去。
沒過多久,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去而複返。
她左右看了看,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快速地閃進了屋內。
輕車熟路地找到還未批閱的文章,快速翻找。
找到目標後,又從袖袋中拿出幾份文章替換掉。
隨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快速出了房間。
兩日過去,當看到大考排名,雖然女學整體來說很不錯,以後女學的教習內容便與男子相同,但江妙端依舊皺起了眉頭。
衛翩翩居然排在了她徒兒之前。
不是她自負,她教出來的徒弟,她再清楚不過,文采完全不輸今年的狀元裴玄。
難道衛翩翩比裴玄還厲害?
閱卷都是把考生名字密封著的,閱卷也是眾夫子一同的,不可能出現誤判。
她找出程九鳶作的文章,認真看了一遍,就發現問題了。
幾篇文章好幾處用詞不當,這種錯誤按說不該犯,難道是筆誤?
言玉的文章倒是不錯,可就是禦、射二項弱了一些,所以衛翩翩此次是女子大考第一。
上官靜進來,笑得春風得意。
有夫子打趣到“上官夫子,哦,不對,怕是該改口稱上官堂長了。”
“不敢不敢,都是學子爭氣。”
上官靜看向江妙端“還以為此次是你高徒拔得頭籌,沒想到啊。”
江妙端沒有多說,不是堂長就不是吧,至少女學所學內容是確定了,她做個夫子也挺好。
當日,這份學子總排名的名單傳回了京城。
早朝時,昭烈帝親自拍板定下了女學所學內容與男子一致。
雖未言明女子能參加科舉,但說了書院設有考核,若三年期滿,能通過書院考核,可得百川書院令牌。
這令牌代表東陵最高學府的認可,代表無上榮耀。
當然,若有信心的,不到三年限期,也可參與考核。
出眾者,可入朝為官,與之前女學一樣。
昭烈帝當眾誇讚了此次女子大考魁首,衛向明仰著下巴,十分神氣。
隻有一月期滿回來繼續當職的裴玄麵露不解。
他表妹居然會輸給她人?難道是在隱藏實力?
……
第二日又要返回書院,祝錦約了幾位小姐妹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