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翩翩緩緩低頭,就對上了一雙綠豆眼。
“啊!!!”一聲驚恐尖叫劃破夜空。
房裡和隔壁的燈火很快亮起。
“怎麼了?”
眾人揉著眼睛開門出來,就看見衛翩翩一隻手死死抓著另一隻手的手腕。
“蛇!蛇!救……”話還沒說完,她就一頭砸在了地上。
腦袋磕在了石階上,發出巨響。
“啊!!!”
“快去通知山長!”
“通知醫署!”
“有蛇?蛇在哪裡?”
女學子們亂成一團,那蛇早已不見蹤影。
書院再次熱鬨起來。
大夫匆匆趕來,一番診治後,才開口道“頭部受到重創,這還不算最嚴重的,這蛇毒才是最關鍵的,快通知衛家,帶著擅長解毒的太醫來!!”
“老夫給她放了毒血,但最多拖延兩個時辰,還是得解毒才行!”
山長急得直拍大腿“快去啊!騎馬去衛府!”
程九鳶等一眾學子圍著看熱鬨,學子們怕萬一房間裡有蛇,也不敢再回去睡覺。
“書院成立百年,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最近怎麼老是鬨蛇,前幾日書院的每一處都灑了雄黃,怎麼還會有蛇?”
書院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程九鳶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衛翩翩身上。
衛翩翩腦袋上纏著繃帶,唇色烏青,看上去格外可憐。
一旁有學子小聲議論,“這衛翩翩跟書院犯衝啊,傷才好,這又被蛇咬了。”
程九鳶勾唇,害人終害己,說的就是衛翩翩。
簡單處理好傷口,衛翩翩被抬去了醫署。
最終衛向明帶著太醫飛奔而來,太醫氣還沒喘勻,就被衛向明提溜到衛翩翩身邊。
一番折騰,又是放血,又是施針,又是灌藥,太醫總算鬆了口氣。
“如何?”衛向明沉著臉問。
“毒是解了,但晚了一些,毒已經蔓延至……”太醫指了指腦袋,“一切隻能等衛姑娘醒來再看,說不定沒事……”
“什麼叫說不定沒事?那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可能……人會癡傻……”
“不可能!”衛向明大吼。
衛向明看向山長和幾位堂長、夫子“人是在你們書院出事的!你們要負責!若不能讓本將軍滿意,你們休想再留在書院!”
衛向明的喊聲傳到醫署外,眾學子又開始小聲議論。
“衛家好大的口氣啊,這有蛇也不是山長他們想的。”
“可衛家確實有這個能力啊。”
程九鳶看著緊閉的房門,女學才開,不能讓師父與眾夫子受牽連。
學子們暫時回學舍,山長於眾夫子在連夜商議對策,太醫被迫守在門外,不得離開一刻。
太醫緊了緊披風,這夜裡山上的氣候實在冷,他一把老骨頭,真是受大罪了。
此時,書院的雜役給他送了一件厚披風來,還提了一壺熱茶。
裹上披風,喝了一杯熱茶,太醫才像是活了過來。
“多謝這位小哥了。”
雜役拿著掃帚開始打掃院子,“這衛家姑娘也是倒黴,書院從開院至今,也有百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被蛇咬,還是這麼厲害的毒蛇。”
“解了毒還能使人變傻,這蛇毒聞所未聞。”
太醫喝著茶,不在意道“嗐,這有什麼稀奇的,西域多的是……”
說到這裡,太醫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