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蛇遊走了一圈,卻沒有鎖定任何人,而是爬回了訓蛇人身邊。
衛向明看向馴蛇人問道“怎麼樣?”
訓蛇人搖了搖頭“那人不在這裡。”
學子們聞言,意見更大了。
“搞什麼!一大早把咱們喊到這裡來,當猴耍了半天,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衛向明!這事你不給小爺個交代,我爹不會放過你的!”蘇楠大吼道。
衛向明目光掃視這眾學子,冷哼一聲,不屑於回答。
他隻看向欒安“都說欒尚書斷案如神,這都過去兩日了,還一無所獲,我看你是名不副實。”
欒安嘴角上勾,不緊不慢道“彆急啊,書院學子不是還有一人未到嗎?”
“誰?”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欒安,欒安卻看著衛向明。
衛向明讀懂了欒安的醫意思,頓時勃然大怒。
“欒安,你什麼意思?”
欒安揚聲道“你們或許忘了,書院第一次鬨蛇,是衝著誰來的?”
眾人麵麵相覷。
“是程九鳶!”有學子喊道。
“不錯,正是程二姑娘。我們調查的方向都是圍繞著誰跟衛姑娘有仇,卻忽略了真正的受害者!”
衛向明臉色徹底黑了,“你現在是要查我女兒?你的意思是我女兒要害程九鳶,沒想到卻害了自己?”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聽了欒安的話,受害者變加害者,也不是沒可能。
方才衛向明的做法本就激怒了一群學子,如今看他查來查去,查到了衛翩翩頭上,頓時有些幸災樂禍。
有幾個後台硬的學子紛紛出言。
“我說衛將軍,我們都排除嫌疑了,就剩下衛翩翩了。”
“就是,讓那蛇去試試唄!”
“原來是害人終害己啊……”
衛向明怒聲低吼“閉嘴!”
他看向欒安,眼神冰冷“我看欒尚書是找不到真凶,在這胡言亂語!”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若不是我女兒呢?”
以為欒安會下個狠話,切卻沒想到他一聳肩,手一攤“不是就不是咯,繼續查唄。這本就隻是查案流程,若將軍不配合,這案子怕就僵持在這了。”
他本就是來查案的,嫌疑人不配合,查不出真凶,也怪不了他。
“你!”衛向明氣得雙拳緊握。
祝之禮暗自點頭。
這欒尚書年紀輕卻很沉穩。
沒被人一激就說出‘若不是衛姑娘,本官就如何如何’的話。
他上前打斷了衛向明,“我說,你這麼攔著,難道知道是自己女兒做的?”
江妙端聽說這件事可能是衝著自己徒弟來的,立刻上前“衛將軍,你若想查出背後真凶,就按照欒尚書說的做。你這樣攔著,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胡說八道!”
欒安輕飄飄道“那就去醫署。”
衛向明騎虎難下,不去就是阻礙查案,找不到凶手也怪不著欒安。
最終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醫署走去。
到了醫署,訓蛇人放出了青霜蛇。
那蛇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在房間裡打轉,隻是沒一會兒,它就確定了一個方向,正是床榻的方向。
那條蛇朝著昏迷的衛翩翩爬去,最後在衛翩翩身邊盤成一圈不動了。
“是她!”養蛇人驚訝大喊。
夫子們麵麵相覷。
欒安勾唇道“看來真凶已經找到了。”
“不可能!就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也可能是這蛇在我女兒身邊,我女兒沒有發現……”
欒安打斷了他的話“不隻是這個證據。”
欒安說完慢慢拿出幾張紙。
“這是賣蛇時,買家留下的落款。我之前把這字跡與書院學子做了對比,一無所獲。”
“在得知這件事是衝著程二姑娘來的時,我便轉換了調查方向。這書院與程二姑娘有過節的,就有衛姑娘。”
“於是我派人拿到了衛姑娘身邊親近的幾個下人的字跡,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山長幾人聞言立刻上前。
果然這兩張紙上的落款是一樣的!
衛向明奪過兩張紙,一時啞口無言。
在門口伸頭偷聽的學子臉上滿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