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立在那裡,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嘟囔了一句:“一派胡言!”
然後一把抓起張氏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一路上,胡鐵柱一直罵那神婆是個騙子,但張氏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她雖懦弱了些,人卻不傻,想起胡鐵柱的反應,還有那神婆欲言又止的神態,張氏心下已經明白了大概。
其實,她早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結婚兩年多來,胡鐵柱常常以忙業務為由,在外麵一待就是十天半月;
再加上在家裡時對自己的態度,張氏不是沒懷疑過。
有一回借著回娘家,她還讓自己的弟弟暗地裡給打聽了一些時日,但一直沒找到破綻;
思來想去,張氏決定自己再去找一次神婆。
似乎早就預見到她還會再來,神婆看到她並不顯得驚訝;
未等張氏開口,那老太便道:
“我本來到這凡間專為了給不能生育的夫妻送去子嗣,做的是那積德行善之事,拆散家庭的事,我是斷然不肯做的。”
“要不是那天看你男人實在囂張,我一氣之下才多說了那一句話…”
一麵說著,一麵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張氏看她態度決絕,情急之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大仙一定幫幫我,要不我一個弱女子哪還有什麼生路…”
說著,想起這兩年多來自己受的委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直落。
半晌,那老太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看來我這劫數是躲不過去了!”
她轉身拉起張氏,示意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做這種事是要耗掉我多年修為的…”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
“我念你是個良善敦厚的,不忍你再受屈,今天我就破例幫你一次。”
張氏忙不迭的說著感謝,那老太擺擺手;
“不必謝我,這也是你的命數。”
言罷,她從身後掏出一張黃紙,讓張氏將自己和胡鐵柱二人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麵;
張氏寫完,她接過來看了一眼,放到一邊,又閉了眼不再說話。
張氏默默的立在一旁不敢出聲,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她才緩緩睜開眼,對張氏道:
“那女人不在當地,你自然尋不到。”
“你去隔壁縣裡,找到那最繁華的小區,打聽一個姓趙的,和你身形差不多,帶一個3歲多男孩,自然錯不了。”
說完,她又看向張氏:“遇上這種男人,也是你命裡該有一劫啊!”
“但他自作孽必有不可活的那一天。你怎知離開他就活不下去呢?”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你命裡有著一男一女,好日子還在後頭哩…”
幾天後,張氏帶著自家弟弟,按照那神婆的指點,竟然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那個女人的家;
原來,在那小區裡隨便找個人一問,沒人不知道那個“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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