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這話問出口的瞬間,謝元棠就感覺到司徒硯身形猛地僵了一下!
一直留在這裡的司徒鳳聽到這話,立刻不高興了:“太子妃這話什麼意思?五哥一直在這裡,能對太子皇兄做什麼?”
元嘉咬緊下唇,柔弱病白的臉顯得格外可憐又無助:“可是如果不是他,太子為何會犯了跟他一樣的瘋病?”
“什……”
司徒鳳頓了下,怔怔地轉頭看向司徒硯。
司徒硯躬著的脊背僵硬地一動不動,握著溫玉的手指機會用力到快要將溫玉捏碎。
看見他在這種時候,拿在手裡的竟是自己送的溫玉,司徒煦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還有些許複雜。
謝元棠不屑地掃了眼元嘉,轉過身背對著所有人,飛快地將一枚藥丸塞進司徒硯口中。
司徒硯乖乖咽下藥丸,抬起頭望著謝元棠,桃花眼中沒有被人找麻煩的,被人利用和誤解的傷心,隻有自責,他聲音微啞:“娘子,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誰說的!”
謝元棠笑了下:“夫君才不是麻煩。”
她小胳膊抱住他的頭,伸出小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像冷蘊菀拍她那樣輕輕拍著。
“不要怕司徒硯,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司徒硯微微一愣。
沒有人知道,這句話對司徒硯的震撼有多大。
連謝元棠本人也不知道。
一瞬間,心臟深處,那枷鎖桎梏的厚重冰層,再添一道碩寬的裂痕!
司徒硯沒有抬頭,隻是輕輕動了動手指,緩緩抓緊了謝元棠衣擺一角。
就在謝元棠安撫司徒硯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冷蘊菀急匆匆趕來,來不及顧忌在場的皇親貴族,下意識地走到謝元棠和司徒硯身邊,焦急地問:“棠兒,硯兒,你們沒事吧?”
謝元棠微微一笑道:“沒事呀,娘親不要擔心。”
“那硯兒呢?是不是吃壞肚子不舒服了?先隨娘去躺一會兒,找大夫來瞧瞧,有什麼事隨後再說。”
冷蘊菀明顯是來的路上聽說了什麼,所以才急著想先將司徒硯帶走,甚至不顧元嘉等人阻攔,直接對冷雲朝道:“雲朝,你快去請大夫。”
“不用,我……沒事。”
司徒硯站起身,他一腦袋的汗怎麼看怎麼不正常,尤其那雙充血的眼眸,更給人感覺他隨時會發瘋似的。
可他偏偏清醒著,對冷蘊菀道:“娘,不要擔心我。”
“可是……”
冷蘊菀還想說什麼,元嘉身旁的紅兒忽然尖利地開口:“冷三姑娘,這件事隻怕五皇子不解釋清楚,沒辦法躲呢!”
“畢竟,誰讓他是害我們太子殿下發瘋的重要嫌疑犯呢?”
謝元棠眯了眯眼,轉頭看向她,似笑非笑地問:“你說什麼?”
紅兒咬了咬牙:“五皇子妃就算要治奴婢的罪,奴婢也不得不說,整個玄昭的人都知道,皇室隻有五皇子一個人有瘋病,如果不是他做了什麼手腳,為什麼我們太子殿下在同他一桌吃飯一處說話之後,會這麼巧也犯了瘋病?”
冷蘊菀急道:“這位姑娘說話未免太武斷了,若說吃飯,當時我們都在,如果說有嫌疑,那不是誰都有嫌疑了?你無憑無據地怎麼能……”
“娘,不必生氣。”
謝元棠小手拍拍冷蘊菀,皮笑肉不笑道:“犯不著。”
話音落,她打了個響指,冷聲命令:“言楓!”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