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鳳剛走回來,儷妃和司徒煦就緊張地圍了過來。
儷妃拉她左手,司徒煦拉她右手,緊張地問:“沒事吧?”
司徒鳳扶著額:“好像……有點上頭。”
“上頭?”
儷妃嚇壞了:“是不是中毒啦?煦兒,快去問謝元棠拿那什麼玉來啊!”
司徒煦眯了眯眼,沒好氣地甩開司徒鳳的手:“我看她是演戲演上頭了!”
司徒鳳笑嘻嘻:“母妃彆擔心啦,我好著呢,才沒中毒。”
儷妃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擔心起來:“真的不會有事嗎?你不是也沾了那個毒粉?”
“毒粉?”
司徒鳳眨了眨眼,笑著道:“哦,你說元嘉袖子上那個啊,那是謝元棠撒的麵粉,她那小包裡什麼都有。”
儷妃、聽見的眾人:“……”不約而同望向小挎包。
謝元棠一個激靈,頓時捂緊了自己的小包包:“非禮勿看!”
眾人:“……”這詞是這麼用的嗎?
儷妃實在好奇,眼巴巴地跟謝元棠商量:“就給本宮看看行嗎?本宮偷偷看,絕對不告訴其他人!連皇上也不說。”
司徒擎嘴角抽搐,想訓斥兩句,一轉頭看見儷妃和司徒鳳母女倆四眼冒星星的可愛樣,話就又咽了回去。
謝元棠擺擺手道:“彆好奇,沒結果!”
司徒硯跟著點頭:“娘子喜歡她的小包包比喜歡我都多,她都不給我看,怎麼會給你們看呢?”
司徒鳳還想說她可以掏錢,“我有錢”三個字還沒說完,就被司徒煦堵住了嘴。
再讓她這麼敗下去,他們娘仨就喝西北風吧!
司徒擎瞪了眼儷妃,儷妃這才想起來自己跟著皇帝出宮,代表著後宮威嚴。
連忙一端架子,清了清嗓子問:“謝元棠,所以你早知道元嘉便是害太子的凶手?”
謝元棠小手一攤:“我蒙的,詐一詐嘛,誰知道她膽子那麼小,一下子就全交代了。”
司徒擎眯了眯眼:“蒙的?”
他可不覺得事情會這麼簡單,這小丫頭鬼精鬼精的,如果隻是蒙的,怎麼可能連司徒閬一靠近元嘉就發瘋這一點也蒙對了?
隻是現下人多,很多事情不方便問,司徒擎便也默認了她這個借口。
他冷眼掃過跪在地上的元嘉,沉聲問:“元嘉,你可知罪?”
元嘉苦笑一聲:“事到如今,我知不知罪還有區彆嗎?”
方才司徒閬和司徒鳳兩番實驗,已經讓她無話可辯了。
她抬起頭,看著站在她麵前,高高在上的司徒皇室,深吸口氣道:“是我做的又怎樣?父皇您既然掛不了司徒閬那個人渣,那就隻能我自己來!”
司徒擎臉色微沉,司徒冉厲聲道:“放肆!竟敢如此跟父皇說話!”
元嘉嗤笑一聲,臉頰兩側流出諷刺的淚:“我做都做了,還怕說嗎?”
“你們這會兒一個個高高在上來指責我,司徒閬做那些事的時候你們在哪?一個個的都裝看不見。”
“憑什麼我就該過這種日子?憑什麼我要忍氣吞聲,默默忍受他對我的辱罵和毆打?”
她轉頭看向謝元棠:“你現在高興了?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嗎?知道我有多可憐嗎?”
在場的眾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司徒閬的為人,眼下聽到元嘉哭著控訴,不由在心底都對她生起了幾分同情和憐憫。
連司徒鳳都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神。
隻有謝元棠,迎著她的目光走過去,冷峻的小臉看不出絲毫波動。
她一字一句,冷聲道:“你可憐,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