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以前娘子睡著的時候,我偷偷玩過你的頭發……”
而且他還跟冷蘊菀學了好幾樣發型,就心心念念等著給謝元棠梳頭呢,自然對她的頭發很在意。
謝元棠傻眼了,不死心地指著自己:“那你看著我倒掛在這裡也不害怕?”
“為什麼要害怕?”
司徒硯輕輕笑了笑,食指指腹輕輕點了點謝元棠的眉眼:“娘子就是娘子啊,不管你躺著還是站著,倒著還是趴著,都是娘子呀。”
“隻要是娘子,就算你變成零號那樣,我也不會害怕的。”
謝元棠心臟忽地,極輕地漏跳了一拍。
夜下,他笑容溫柔,眼神隻專注地凝望著她。
謝元棠以這種古怪又滑稽的視角看著他,眸光透過他的笑容,看見他背後的星空和弦月,仿佛整個黑夜都成了陪襯的背景,映照著他眼中的微光。
謝元棠眼睫扇了兩下,傲嬌地一扭頭,哼道:“說得好聽,真有一天我變成零號,嚇死你!”
說完還衝他齜了齜牙。
“哈哈,好呀好呀,那等娘子你變成零號,我就把你的腦袋也帶在身邊!”
司徒硯高興地拍手:“這樣我也能走哪兒都帶著娘子了!”
謝元棠:“……”彆說了,有點恐怖。
見謝元棠還掛在哪兒,司徒硯笑著戳戳她的小臉:“娘子,你不下來嗎?”
謝元棠瞪他一眼,哼道:“那你還不趕緊抱我下來!”
說罷,朝他伸出小胳膊,司徒硯自然地接住她,笑著將她從牆頭接下來。
“娘子,你要自己走還是我背你呀?”
“當然你背我了,我忙活大半夜容易嘛我!”
“不容易不容易,我背娘子。”
“哼,這還差不多!我要掉下去了,快把我往上顛顛。”
“好……”
西側門的宮燈越來越遠,兩道身影緩緩離開。
——
鐘儷宮。
司徒擎聽著曲培的稟報,眉心緊皺。
“素心宮進了賊?雅兒可有事?”
曲培搖搖頭:“回陛下,人沒事,二公主說那賊隻偷了點東西就跑了,侍衛搜了附近,什麼都沒搜到,不過……”
“不過什麼?”
曲培欲言又止道:“侍衛說,那賊不是人,是個精怪,本來他們已經射殺他了,結果死了的賊人竟然還能爬起來接著跑!”
“而且他們快要追上的時候,那賊人忽然就順著藤蔓上了牆頭,可等他們也要追上去時,卻發現那地方根本沒有藤蔓。”
旁邊司徒鳳瓜子都不吃了,結巴巴道:“這這這……這不就是妖怪嘛!父父父皇,不得了啊,得趕緊請個道士來驅驅邪啊!”
“是,是啊陛下,這麼厲害的精怪,幸虧這次他隻圖財,萬一下次他再起了彆的心思可怎麼辦?”
儷妃聽得又驚又怕,白著臉道:“趕緊找道士驅邪吧!”
“驅什麼邪?”
司徒擎沒好氣地瞪了眼她們娘倆一眼:“不過是小人作祟罷了。”
說罷,看向曲培道:“傳旨下去,將此事交給冉兒去辦,務必將人給抓住了!”
“是。”
曲培下去傳旨,司徒擎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儷妃頓了頓,擔憂地問道:“皇上,您頭又疼了?”
“天天事這麼多,朕能不頭疼嗎?”
司徒擎閉著眼歎道:“眼看太後就要回來了,宮裡都不消停,如何讓她老人家住得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