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戰?”
白芙連忙道:“殿下可是因為白芙?我沒有受傷,我還可以……”
“娘子不會同意的。”
司徒硯蹙眉看她一眼。
明明還是那個無害的五皇子,可這一眼卻讓白芙無端地覺得畏懼。
司徒硯看了眼周圍:“娘子不喜歡有人受傷犧牲,我也不喜歡看見血。”
“而且娘子說了,明天見,所以今晚不用上山。”
他對言墨道:“看看都有誰受傷了,讓他們先包紮,若有重傷的,就送下山去。”
“是。”
言楓走到白芙身邊,低聲問:“真的沒受傷吧?你怎麼不用皇子妃給你的兵器?”
白芙搖搖頭,那是留著救命用的,若是她在這裡殺了人,隻會給兩位主子造成不好的影響。
——
正麵。
天一黑,冷雲亭的人就將樹障放了下來。
謝元棠仗著個子矮,白天的時候大家都抓不住,晚上就更難找到人了。
她剛跑過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冷雲亭的聲音:“躲開!”
謝元棠回頭,眼睛一瞬間睜大!
為了救一個士兵,冷雲亭受了傷!
“二舅舅!”
謝元棠想也不想地跑了回來,扶著他道:“二舅舅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你快坐下,棠棠給你上藥。”
司徒冉看見這一幕,又見身邊有人看不清障礙而受傷,皺了皺眉道:“全體停下。”
冷雲亭靠坐在山石上,手臂上挨了一刀,這會兒正往外冒血。
謝元棠急得連忙從包裡往外掏傷藥和繃帶。
看著她這麼著急的樣子,冷雲亭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小東西,還算有點良心。
雖然鬨騰的時候是真鬨騰,但也真是他的好外甥女。
四隊之中,其餘三隊都停了下來,隻有司徒墨帶領的一隊還在往前衝。
奈何他們麵對的是冷枕山,一時半會兒根本打不贏。
身邊一個又一個人受傷,司徒墨卻依然一臉冷峻,絲毫沒有停下進攻的意思。
最後還是冷枕山不忍看士兵受傷,出聲道:“三皇子,夜深路難行,不如我們都暫且停下,天亮再戰,如何?”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司徒墨微怔,這才點頭:“也好。”
——
一夜休整。
次日,晌午剛過,終於有人登上了山!
曲培驚訝地看著被司徒硯五花大綁的郝仁:“這,五皇子?”
他如何也沒想到,第一個上山的竟然是司徒硯!
郝仁哭喪著臉道:“我就說我不行了,你們非讓我去攔他!”
“我要是攔得住,前兩次還能被他跑了嗎!”
曲培嘴角抽了下,司徒硯將郝仁扔開,問曲培:“娘子呢?”
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哎呀二舅舅,彆這麼客氣嘛!你都受傷了,我們背你一段多正常!你就成全棠棠的孝心吧!”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謝元棠走在最前頭。
她身後,司徒冉背著冷雲亭,一邊走一邊黑著臉道:“五弟妹,背他的人是我,為什麼成你的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