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司徒硯停下腳步,充血的雙眸直直盯著白浪。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白浪邪笑著,撐著傘從樹上飄落而下,輕而無聲地落在司徒硯麵前。
這是兩人第一次正式照麵。
可惜此事的司徒硯並非理智狀態,他隻覺得眼前仿佛有隻很討人厭的猴子!
猴子還總絆他的腳步,還撐著傘挑釁他!
白浪上下打量著司徒硯,嫌棄地撇嘴:“長得還行,但除了一張臉也沒彆的能看了,膚淺!禍水!早殺早了!”
司徒硯:“……”猴子好吵!
兩人一個本來就瘋,一個失去理智。
互看不順眼。
四目相對,抬手就殺!
誰也沒拿兵器,但招招都是殺招!
白浪一腳踹向司徒硯脖頸大動脈,司徒硯反手扯住他腳踝順勢一扯,一掌直擊他心脈!
“碰!”
紅紫傘擋開司徒硯一掌,白浪冷笑一聲:“想毀我心脈?毀了也沒用,你個傻鳥!”
司徒硯:“吼~”猴子聲音好煩人!
撕開他的聲帶,放光他的血!
這個念頭閃過,司徒硯變掌為爪,毫不留情抓向白浪的喉嚨!
白浪冷哼一聲,上身往後一仰,同時紅紫傘一合,傘尖當刀,朝著司徒硯心窩刺過去!
兩個瘋子你插我眼睛,我捅你太陽穴,你一爪卸了我胳膊,我一腳踹斷你肋骨……
打得十分……火熱!
隻是司徒硯內力不穩,到底略輸白浪一仇,最終被白浪一腳踹得倒飛十米,撞在樹乾上,又滑落在地。
白浪眼疾手快,在他再次爬起來之前一傘砸暈了他!
司徒硯倒在地上,身上帶了不少血,染紅了他玄色的衣衫,暈過去的他沒有了之前的失控瘋魔,整個人呈現出弱勢的蒼白來。
仿佛繃緊的弦驟然繃斷,生命力快速流逝。
看著倒在地上的司徒硯,白浪眯了眯眼,哼了聲。
右手掰著自己被卸掉的左胳膊,跟沒痛覺似的,輕而易舉地將胳膊扭了回去。
“倒是許久沒人能跟我打這麼長時間了。”
想到研究室裡那些被他撂翻的喪屍們,白浪看著司徒硯的目光有點意外。
他蹲在司徒硯身旁,摸著下巴打量著對方:“這身體素質,不當個極品喪屍實在可惜啊!”
一邊說著,白浪一邊獰笑著,緩緩伸出手,探向司徒硯的脖子。
“彆怪我,誰叫你對蠢棠的影響力有點太大了,她天生就是站在世界巔峰的人,不應該被你這種人絆住腳步!”
白浪掐住司徒硯的喉嚨,修長的五指漸漸收力。
這是最好的機會!
而且白浪太了解謝元棠了,他們是最親密的家人,也是唯一的家人。
就算他在這裡殺了司徒硯,謝元棠也不會真的殺了他替對方報仇,頂多生氣一段時日罷了。
想到這裡,白浪嘴角彎了起來,低頭看著司徒硯:
“乖乖去死吧,你最大價值,就是作為喪屍,成為她的強大戰力,而不是當一個孱弱又愚蠢的人類,讓她為你費心費力。”
“哢嚓!”
白浪五指驀地收緊!
“簌!”
與此同時,瘋長藤纏住了他的手腕。
白浪回過頭,看見謝元棠陰沉的臉色。
“不準!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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