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謝雨沫,你怎麼不去死!”
謝府後院,一道道狠厲的鞭打聲從柴房裡傳出來,伴隨著稚嫩的慘叫聲。
“嗚嗚嗚……不要,不要再打我了……祖母,雨沫好疼啊……”
謝老夫人擰笑一聲,啪啪兩鞭子抽過去。
“疼?你當初打謝元棠的時候不知道鞭子抽人會疼嗎?”
“小賤蹄子!要不是你,我謝家現在就是皇親國戚了!哪裡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謝老夫人一邊打一邊罵:“都是你們母女倆,禍害了我整個謝家!要不是你們蠱惑我兒,我兒怎麼可能放著好好的冷家千金不寵愛,反倒去寵愛你們這倆大小賤人!”
“現在謝家要倒了,我兒也被抓了,你們母女倆怎麼還不死!”
淩厲的鞭子抽在身上,謝雨沫小小的身子頓時皮開肉綻。
她蜷縮在潮濕的地麵上,眼淚都快流乾了,哆哆嗦嗦喊著:“娘,娘救我……”
“娘?”
謝老夫人冷笑道:“你說魏蓮啊!放心,你們母女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著,又一鞭子過去:“掃把星,要不是你,我現在就是五皇子的祖母!”
兩鞭子:“趕緊去死,怎麼還打不死你!等你死了,我才好去求我親親孫女的原諒!”
三鞭子:“本來兆青出發去五皇子府前就讓我打死你們母女的,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現在打死也來得及!”
謝雨沫僵硬地抬起頭。
爹爹要打死她?
為了求謝元棠的原諒,所以又打算犧牲掉她嗎?
謝老夫人直到打得沒力氣了,才扔了鞭子,冷哼道:“給她灌一碗老鼠藥,不,兩碗,省得她命硬死不掉!”
伺候的嬤嬤微微瑟縮了下,白著臉應道:“是。”
兩碗老鼠藥灌下去,謝老夫人看著倒在地上抽搐吐白沫的謝雨沫,才滿意的扯了個笑容轉身離開。
房門沒關,謝雨沫望著門口的方向,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鞭打謝元棠那日。
謝兆青就在門外,親切地抱起她,說她是他唯一的女兒。
“爹爹,原來你誰也不在乎,原來誰對你有用,誰就是你的女兒……”
謝雨沫悔恨的眼淚終於落下來。
甚至在心裡想著,如果當初她和娘一直住在農莊,不奢望謝兆青許諾的榮華富貴,會不會也能過得很好?至少還能活著……
想起謝元棠那日渾身是血,謝雨沫微微動了下,喃喃道:“原來鞭子打在身上,這麼疼啊……”
她目光逐漸渙散,最後一瞬,仿佛望見一道身影。
卻不是謝兆青,也不是魏蓮和謝雪瑤,甚至不是謝元棠。
而是那個她叫了許多年“母親”的冷蘊菀。
“雨沫,來試試你的新衣服。”
“雨沫,最近怎麼瘦了?可是沒好好吃飯?”
“雨沫,娘這裡藥味兒重,你彆過來了,仔細染了病。”
“……”
謝雨沫掙紮著探出手,顫巍巍地伸向那個溫柔的身影,呢喃道:“對,對不起……”
——
就在柴房外不遠處,魏蓮被人綁住了手腳堵住了嘴巴。
謝老夫人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怎麼樣,聽見自己女兒慘死的聲音,好聽嗎?”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