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浪等人忙著找貓的時候,五皇子府裡,謝元棠正暈暈乎乎地抱著營養液狂喝。
她對麵,司徒硯盤腿坐著,同樣抱著苦瓜汁一樣的苦藥碗,麵色扭曲地喝著藥。
紅蕖和白芙進來,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心疼歎息。
紅蕖走上前,給謝元棠背後墊了個軟和的靠墊,讓她靠著舒服些,想了想勸道:“皇子妃,要不把白公子找回來吧?他給您開的什麼藥啊這麼折騰人,就算為了您好,您還這麼小,一夜不睡身子也受不住啊。”
謝元棠擺擺小手:“我沒事,紅蕖姐姐,你待會兒給我做點宵夜吧,要有肉的,我再吃一碗,補補。”
紅蕖連忙道:“我這去就做。”
白芙看著另一個俊臉蒼白,冷汗直冒的主子,歎了口氣道:“殿下,蜜餞給您放在這裡,您喝完藥吃一顆就不苦了。”
司徒硯無力地點了下頭。
白芙和紅蕖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退了出去。
剛出門紅蕖就忍不住哽咽起來:“旁人都看著說咱們主子過得多好,可誰又知道他們倆晚上要受這種苦呢?”
“殿下好歹大了些,可小皇妃才那麼小,都怪那個白公子,我明天要往他碗裡下巴豆!”
白芙好笑地捏捏她的臉:“可彆,你覺得沒有咱們小皇妃點頭,殿下和白公子敢做主嗎?小皇妃定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咱們隻管多做些好吃的,伺候好他們倆便是。”
紅蕖吸了吸鼻子:“我去給小皇妃做紅燒肘子。”
白芙點點頭:“骨頭湯也燉上,給殿下補補。”
屋子裡。
謝元棠抬眸看了眼司徒硯:“夫君,你怎麼樣?不行我這裡有止疼藥。”
司徒硯臉頰冒著冷汗,麵對她卻還儘量扯了個笑容道:“沒事,我不疼,娘子疼嗎?”
謝元棠搖搖頭:“比上回好多了,白浪心裡有數,不會走遠的。”
上次秋武大比她控著十個喪屍活動了一整晚,那一晚耗乾了她的精神力,疼得她死去活來的。
所以白浪就提出趁現在有空,慢慢鍛煉起來,今晚隻帶了四個喪屍,還讓她不停喝著營養液,就是怕她精神力再虧空。
謝元棠晃了晃腦袋,爬到司徒硯身邊,小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將他心脈處的銀針拔出來:“運功試試,把毒血逼出來。”
司徒硯點點頭,盤腿運功逼毒。
謝元棠靠在旁邊觀察著,司徒硯的毒太複雜,白日又不能被人看出端倪,所以隻能趁晚上解毒。
每次逼出一點毒素後,還要重新封穴喝藥,將剩下的毒素強壓回去。
且不說每次解毒時謝元棠要耗費多少心力,光是司徒硯那麼強大的人,幾次都差點受不住那種疼。
就好像把一條魚扔進熱鍋裡煮一圈,再扔回冷水裡泡著,泡冷了再煮……
謝元棠至今不知道當年是哪個該死的給司徒硯下的毒,要是給她查出來,定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半個時辰後,司徒硯一口毒血吐出來,整個人失力倒在床上。
謝元棠讓他靠在自己腿上,抬手將他唇邊汙血擦拭乾淨,沉聲道:“你先休息會兒,我幫你封住穴道。”
司徒硯點點頭,聲音沙啞:“得快些解毒才是,廢太子之後,老三不會再給我們那麼多時間的。”
謝元棠目光微暗,捏著銀針迅速出手,封住他心脈和五臟:“不必管他,之前你沒恢複,白浪醒來的時間也短,我也控製不了多少人,現在可不一樣了,他再敢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他。”
聞言,司徒硯掀眸看她一眼,勾著唇道:“我以為你會舍不得殺了他,畢竟三哥對你還是很好的。”
謝元棠哼了聲,小手輕輕拍了他臉頰一下:“試探我是吧?”
司徒硯輕笑,閉上眼道:“我歇一會兒。”
謝元棠應了聲,讓他枕著自己的腿休息,自己則又灌下一瓶營養液,靠在床頭硬撐著。
實力都是逼出來的,她有倚仗,司徒硯也很強,可他們想要活,不能隻靠著那點小聰明和小倚仗,還要逼著自己不斷強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