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主要是怕年紀大的牛有什麼病。
畢竟十幾歲的歲的牛，應該都是跟了主人好幾年了，這時候能被賣掉，不是家裡實在困難，就是有什麼病。
白枝枝猜的也不假，那兩頭牛確實也有些問題，不過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她沒問，牙行裡的人自然不會說。
來來回回在兩頭牛之間看，白枝枝糾結著不知道該選哪一個。
其實她更偏向於八歲那頭，看著好像更精神些，吃草的動作都更有力。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猶豫，山子便走近了那兩頭牛，一會兒抬抬它們的蹄子，一會又拍拍他們的背……
白枝枝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們，那頭八歲的牛果然反應更快一些，七歲的那套好像有些慢半拍，不知道是因為吃草不想動，還是因為本身反應就慢。
雖然心中有了主意，但白枝枝並沒有直接說要哪個，而是指著兩頭牛問道，“這兩頭怎麼說？”
牙叔隻是看了一眼，就淡淡吐出了幾個字，“二十兩。”
聽到他的報價，白枝枝直接皺起了眉頭，雖然她知道牛是貴重的東西，但是開口就這麼貴，真的不是在坑她嗎？
思考過程中，白枝枝敏銳察覺到山子臉上好像閃過了幾分驚訝。
哦吼，該不會是這個周長生把價格給他報高了吧？
白枝枝挑了挑眉，試探著說道，“這個價格太高了，能不能便宜點？”
“便宜不了。”牙叔依舊表情淡淡的，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買賣能不能成。
“牙叔。”山子略帶委屈的喊了一聲。
這可是他進牙行裡以來的第一單買賣，若是做成了，以後就能成為正式的夥計了，可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沒了呀。
牙叔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不情不願的說道，“最低十八兩。”
白枝枝不為所動，隻是搖頭，“還是太高了，我們家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那你能拿出多少？”牙叔淡淡的看她一眼。
白枝枝想了想，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我最多隻能拿出來十兩。”
“嗬，那你還是去彆處看看吧。”牙叔直接轉頭似乎並不想搭理她。
這人看著就不像是誠心想做買賣的。
“彆走啊，不滿意咱們可以再談，我再給你加點還不行嗎？十一兩你覺得怎麼樣？”
白枝枝繼續試探，人家都說砍價砍一半，她這做的也沒錯呀，怎麼就急了呢？
“十七兩若是同意你就牽走。”
白枝枝下意識去看山子的表情，隻瞧見他一臉的糾結。
不會吧，不會吧，這個牙行居然這麼黑心嗎？把價格定的那麼高。
“我就是普普通通的農家人，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十三兩怎麼樣？”
牙叔直接被氣笑了，“不買你就趕緊走，彆在這尋周長生子開心。”
他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十三兩銀子，還想買頭年齡正當的成年牛，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看到牙叔真的生氣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山子悄悄走到白枝枝跟前，壓低了聲音。
“夫人，牙叔給的價格真的已經非常低了，其他地方肯定沒有這麼低價格，你若是真喜歡這頭牛，就買了吧？”
他真的不想明天被趕走。
看著山子要哭的不哭的表情，白枝枝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她好像理解錯意思了，還以為這小子的表情是在說價格給的太高了，結果這小子真的隻是單純的在做表情。
要死了。
“這兩頭都是十七兩嗎？”白枝枝鎮定的開口，試圖找回一些麵子。
“年輕點的那頭少了十七兩不行，大點兒的那頭，你若是誠心想要，我能再給你少半兩。”
牙叔表情依舊淡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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