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眼神從江清淼和楚軒身上來回掃視過不知多少遍之後，蔣嚴好像是失去靈魂了一般，整個人都變得呆滯起來，就連眼神也逐漸變得空洞無神起來。
終於，在聽到楚軒的聲音後，蔣嚴像是徹底地放棄了掙紮一般，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詢問道:“……現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今年多少歲了……”
“……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是快滿12歲了……”
見蔣嚴終於是再次開口了，楚軒立刻就打起了精神，儘管蔣嚴問的問題十分的奇怪，他仍舊是認認真真地進行了回答。
可讓楚軒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回答簡直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蔣嚴徹底地喪失了那最後的一點希望。
“嗬，行了，毀滅吧……”
“什麼……”
對於蔣嚴那生無可戀的話語，楚軒一臉懵逼地道，此刻的他是怎麼都想不明白蔣嚴究竟是怎麼回事。
又為何會說出那麼奇怪的話來，可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現在的他並沒有任何理由或是身份可以支持他詢問蔣嚴的事情。
而且因為從前的經曆，以及這些年在實驗室裡的摸爬滾打，楚軒對彆人的情緒拿捏得很準。
即便蔣嚴並沒有當著楚軒說過幾句話，但楚軒還是能夠從那零星的幾句話語中聽出蔣嚴對他的不滿。
所以即便楚軒現在的好奇心已經是到達了頂峰，但對於蔣嚴的沉默無言，楚軒還是十分從心地選擇了閉嘴。
“嗯，你這是要乾什麼？你這個臭小子，快給我站住！”
原本正沉浸在生無可戀的情緒中的蔣嚴，在看見楚軒正逐漸朝著江清淼靠近的時候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前一秒還是那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後一秒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那聲音可謂是中氣十足。
“額……我就是見江清淼這麼久了都還沒有醒過來，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所以過來看看。”
見蔣嚴突然而來的激動模樣，楚軒差點就沒被嚇出問題，但出於晚輩對長輩的禮貌，他還是皮笑肉不笑地對蔣嚴解釋道。
“看什麼看，什麼都想要去看一下，你咋不上天呢你！
而且你看啥不好，偏要去看江丫頭，還什麼擔心她，可彆告訴我你不知道她為什麼還沒有醒你會不知道。”
聽完楚軒是解釋，本就對楚軒不滿的蔣嚴是愈發地感到不滿了，說話就像是在打炮仗一般，對著楚軒就是好一頓毫不留情的輸出。
“額……那個、前輩……我是真不知道江清淼現在是什麼情況，也確實是十分的擔心她。
如果晚輩之前無意中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前輩的話，那晚輩現在就向前輩您道歉，希望前輩能夠原諒晚輩之前的無禮。
所以還望前輩能夠寬宏大量，告訴晚輩江清淼究竟是出了何事，對此晚輩就先謝過前輩了。”
見蔣嚴那副暴躁的模樣，楚軒可謂是給足了他麵子，不管蔣嚴如何表達對楚軒不滿，楚軒都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他甚至是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又是請求蔣嚴的原諒，又是向蔣嚴道謝的，弄得原本還想多發幾次脾氣的蔣嚴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
隻能從監控中恨恨地看著楚軒，但那些個表達不滿的話語卻像是被卡在了喉嚨裡一般，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