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方領悲聲怒吼，響徹夜空。
聞著流淚，聽著悲傷。
黑袍人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噗通。”
方領癱坐在地，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可人兒。
顧紫菀美眸大睜，似乎有著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永遠也說不出口了。
“殿下，殿下。”
眾人姍姍來遲，看到顧家的滿地屍體之時，皆是沉默了。
看著那個心死絕望的少年，眾人想要勸阻，卻又無從開口。
隨後，林兔兔趕到現場，看到滿地的屍體之後，當即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衣服上的微型攝像頭，很好記錄下了眼前的一切。
“啊！死人了，好多死人。”
“誰乾的？殿下著急忙慌的趕來，這些人一定與殿下有關係。”
“有關，太有關係了，這是顧家，顧紫菀所在的顧家。”
“啊！怎麼會這樣，有人滅了顧家滿門，為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因為殿下唄！那些人好狠的心腸啊！竟然滅了顧家滿門，他們怎麼敢啊！這裡可是京都啊！”
“樓上的兄弟，你還沒睡醒？還是沒有通網！正因為這裡是京都，他們才敢的，要是其他地方，他們未必敢如此。”
“不知道顧紫菀怎麼樣了，要是顧紫菀也遇害了，那殿下他？”
似乎為眾人解答疑惑，鏡頭轉動，照在神情呆滯的方領身上，方領旁邊，是睜大眼睛，沒了聲息的女孩。
“啊！”
“媽的，樓上真是烏鴉嘴。”
“我是烏鴉嘴，我是烏鴉嘴，該打。”
“啊，顧紫菀死了，殿下他，殿下他？”
“看殿下的樣子，心也隨著顧紫菀而去了。”
“哎，老天不公平啊！這對苦命鴛鴦最終還是沒有走到一起。”
“媽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啊！”
“他們該死，他們真該死啊！”
……
“殿下。”
狼頭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叫道。
方領聞言，轉頭看向狼頭，目光沒有焦距，沒有情緒。
看到方領的眼神，狼頭心中一顫。
所有的安慰話語，都講不出口。
方領回過頭，伸出顫抖的手掌，幫顧紫菀閉上死不瞑目的眼睛，抱起顧紫菀的嬌軀，機械般的向前走去。
“殿下。”
方領充耳不聞，隻是機械般的向前走著。
眾人見此，隻敢遠遠跟隨，不敢上前，不敢打擾此刻的方領。
“殿下要去哪裡？”
“不知道啊！”
“恐怕也隻有殿下自己知道了。”
“也許連殿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心死的人，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
方領抱住顧紫菀的身體，走過小巷，走過人潮洶湧的大街，走過鬨市。
路過的行人好似說好了一樣，沒人發出聲音，默默的為少年讓開了道路，注視著少年抱著少女離去。
麵露悲傷，歎息不已。
這該死的世道。
雲層之上，老人與夏皇把一切儘收眼底。
老人平靜的說道“他們，過分了。”
夏皇沉默，罕見的沒有正麵回答老人，“我先回去了。”
老人心中慨歎，知曉陛下還是不願意動那些人，躬身見禮，“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