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風寒?”夜玉宸眼神中帶著懷疑,他實在想不出來那麼健碩的男人居然也會感染風寒。
“那我過去看看柱子大哥!”
說話間,夜玉宸抬步就往門外走去,眾人不約而同的趕緊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用去了!你柱子大哥沒過來,就是擔心將病氣過給你,你要是去了,豈不是辜負了你柱子大哥的一番好意?”
李爺爺趕緊出聲阻攔,這也不禁讓夜玉宸心中懷疑的種子越發越大。
他像是妥協了一般又坐回了炕上,神情坦然的沒有一絲變化。
“也好!那李爺爺幫我轉達柱子大哥,我來過了,讓他好好養病。”
李爺爺輕舒了一口氣,趕緊點頭應下。
坐了一會兒後,夜玉宸突然臉色蒼白的捂著自己的小腹,嘴裡還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哼哼聲。
“哎呦!我這肚子,一定是今天來的時候坐在馬車上著涼了,不行不行了,茅房,我要去茅房!”
在眾人緊張的神色中,夜玉宸一溜煙的衝著門外不遠處的茅房跑去。
“都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燒點熱水去,快,將孫大夫叫來,就說小公子病了,讓他不管手上有什麼事兒,立馬過來一趟。”
“還有你們,趕緊抱些柴火,將這炕給我燒的旺旺的,待會兒小公子回來了,好讓他烘烘肚子。”
這邊在緊鑼密鼓的安排著,而茅房那麵,夜玉宸一進到裡麵,就趁著眾人不注意,趕緊的遛了出來,朝著柱子家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躲在暗處看著一切的桁樾,不禁蹙起眉頭,低聲詢問。
“這是什麼地方?他為什麼要來這裡?他不是最寶貴他的錢袋子嗎?怎得就這麼輕易的將它送給了彆人?”
說到最後,一旁的龍護衛似乎從這裝作不在意的詢問中聽出了一股酸意。
一股就連桁樾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酸意。
“回主子,這裡是前些年逃難出來的一處難民營,當時這些人全都聚集在城外,險些發生暴亂。”
“後來聽說是一位好心人出錢在這裡修建的可以棲身的場所,還定期為大家糧食。”
“不過,聽說進入這裡隻有一個要求,凡是這裡的人都必須互相幫助,照顧那些失去父母和子女的孩子和老人。”
“有能力的可以外出做工,隻是這些難民大多數都沒辦法自己的身份信息,官府那麵也都是草草了事。”
“所以他們可以獲得做工的機會很少,大部分人都是靠著那個好心人的資助。”
“照如今的情況看來,小公子應該就是那位好心人了!”
龍一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有聽到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卻隻得到桁樾一個冰冷徹骨的眼神。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莫不是,你從暗處私自的調查過他?”
桁樾眼中藏著利刃,蹙起的眉頭和緊抿的雙唇無一不表達著他此刻的不滿。
還有一股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揪心的感覺。
而龍一卻對眼前的情況一臉懵圈,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他,指的是誰。
“龍一,以後他的事情交給彆人,你回護衛營好好學一學什麼叫命令吧!”
“不是,主子……”
龍一一臉委屈,想要伸出手辯解一番,卻隻來得及觸碰到桁樾匆忙離開的衣角。
“我說的貌似是那個收留難民的好心人吧,跟調不調查小公子有什麼關係呀?”
龍一無力的訴說著自己心裡的委屈和無奈,卻也隻能望著桁樾離開的背影暗自垂下了手。
“哎!怎麼感覺主子像是抓到自己娘子被人惦記,無端吃飛醋的相公呢!”
不得不說,龍一,你是有點道行的,這麼隨便一猜測,就直接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