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宸苦笑一聲,雖是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豁達,但是麵對生死,他還是流露出了一抹懼意。
這樣的話題有些沉重,趙世錦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夜玉宸。
似是夜玉宸也並沒有等著他安慰一般,挺身坐了起來,拿過一旁打包的點心和燒雞。
“喏!這個給你!”夜玉宸將燒雞和那壇酒扔給了趙世錦,自己則捧著點心,細細的品嘗起來。
“趙世錦,你最近可有跟文飛白聯係?我剛剛路過他的院子,見院子鎖著門,他可是又出去了?”
“嗯!”趙世錦點了點頭,“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都要無端的消失好長時間,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哦!對了,小夜子,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可是最近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說著,趙世錦就探出手,想要幫夜玉宸把把脈。
夜玉宸慌亂的收回手,臉上儘是不在意。
“哪有什麼不舒服,我現在好得很。喂,我說趙世錦,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見麵就要給我把脈呀?”
“你就算要將趙太醫的醫術發揚光大,也不能可著兄弟我一個人禍禍呀!我讓你又紮,又試藥了這麼多年。”
“哎!說實話,我見著你都覺得嘴裡苦,身上疼,臉色能好才怪呢!”
“來,走一個!”
夜玉宸故作輕鬆的舉起手中的糕點往趙世錦的酒壇上撞了一下。
“哎!兄弟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能不能麻煩你不要苦著臉了?來,給小爺我笑一個!”
擠眉弄眼的帶著些輕浮的誇張動作,瞬間讓趙世錦破了防。
他“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一把攬過夜玉宸的肩膀。
“哎!小夜子,你上次回來跟我說,在一個很好的主人那裡做工,現在怎麼樣?”
“若是做的不痛快,我跟你說過的,我有一處空宅子,你可以去住。”
想到桁樾,夜玉宸的眸色帶著閃躲,臉頰霎時紅的像天邊的晚霞似的,羞怯的模樣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半天也沒有張開口。
感覺到夜玉宸的異樣,趙世錦不禁追問,“怎麼了?可是那人欺負你了?”
“欺負?”夜玉宸的眼中閃過茫然,有些不確定的低喃了一句,“那應該算是欺負吧?”
“kao!是哪個不要命的,居然敢欺負我趙世錦的兄弟。”
“小夜子,你彆怕,明兒……不,待會兒回去我就去喊人,我非將那欺負你的孫子活活打死不可!”
“阿嚏!”禦書房的桁孫子樾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噴嚏,心裡還美滋滋的想著,“定是小宸想我了!”
趙世錦擼胳膊挽袖子,顯然因著夜玉宸被欺負氣到了極致。
夜玉宸笑著拉了拉趙世錦的衣襟,眸中滿是感動。
也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愛他,但至少,趙世錦和文飛白對他的情誼一點也不摻假。
還有他阿兄,還有……桁樾!
原來的桁樾二字對夜玉宸來說,隻是一個名字,可現在這個名字就像一個催化劑一般,每每想起,都會讓他心跳加速,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