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後驚恐的大叫一聲,“你瘋了?你怎麼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的!”桁樾厲聲怒道,犀利的鷹眸更是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掃向太後。
“母後,我再問你一遍,小宸到底怎麼了?他若是活著,你們皆可活。他若是死了,那孤不介意,用整個大越為他陪……葬!”
步步緊逼的架勢,一字一頓的威脅,直驚得太後惶恐的抬起了頭。
她絲毫不懷疑桁樾話中的真實性,此刻她無比後悔自己昨夜的一時衝動,居然為自己招惹來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
她現在隻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她趕緊疾聲說道“密牢,他在密牢!冬靈,快,帶皇上去密牢!”
桁樾二話不說,給身邊的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心領神會的拎起冬靈,二人即刻飛身奪路而去。
太後看著幾人的背影,隻能雙手合十,嘴裡不停的念叨著。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希望一切還來得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心中強烈的不安徹底的擾亂了她的心緒,她再也坐不住的趕緊起身,也追著幾人的腳步跟了出去。
幾人一路疾馳,絲毫不敢有任何耽擱,在七轉八轉,又關閉了數個陣法和暗器的布局之後,才來到了一處陰暗潮濕的地下宮殿。
“啊……”一聲淒厲的甚至已經有些嘶啞的慘叫聲瞬間傳進了桁樾的耳朵裡。
他一下就聽出來了那是夜玉宸的聲音。
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危險,運轉全身的內力,三兩步的就行至最後一間牢房。
此時的夜玉宸,躺在簡陋的草席上,臉頰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雙眉緊蹙,額頭上浸出一層又一層的汗水順著俊逸的臉頰滑落而下。
“小宸,小宸你怎麼了?”
桁樾一掌劈開牢房門上的鎖鏈,進去抱上夜玉宸急急地衝出牢房。
“小宸,堅持一下!乖,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家了!”
他運轉著全身的內力,抱著夜玉宸瘋了一般的急速的往寢殿奔去。
侍衛想要過去接手夜玉宸,也被桁樾的一個狠厲的眼神兒嚇退。
他如同猛獸般衝著侍衛嘶吼著“傳太醫,快,傳太醫!”
回到寢殿時,夜玉宸的全身已經緊繃,身體直挺挺的,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緊攥的手掌已經從指縫處滲出點點腥紅,暴起的血管好似要衝破禁製般,一路蜿蜒而上。
脖頸處和頭頂處的青筋更是比尋常粗了兩倍不止,桁樾怕夜玉宸承的身體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
不得已,隻得用內力幫夜玉宸暫時壓製住體內狂暴的血液。
“皇上,太醫來了!”張德福拉著太醫慌忙的跑到床榻邊,幾次還險些被自己慌亂的腳步絆倒。
桁樾不敢收回自己的內力,他怕自己一鬆手,夜玉宸就會爆體而亡。
“太醫,孤下旨,命你必須醫好他!”桁樾染血的鷹眸帶著強勢的壓迫,直接掃向張太醫。
張太醫哪敢抗旨,連連點頭稱是,甚至都忘記了要向桁樾請安,就心驚膽顫的撲到了夜玉宸的床榻前。
診脈,蹙眉,換手繼續診脈,再緊緊地蹙起眉頭,搖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