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宸一臉防備,趕緊掙脫開桁樾的懷抱,斬釘截鐵,絲毫沒有任何猶豫。
“不要!”
說著,他就自顧地跑開了,似是還不放心的回頭張望,生怕桁樾會追上來似的。
晌午用膳的時候,桁樾夾起了一根灌腸兒,外麵的腸衣有些崩裂開來,顯得那麼的猙獰恐怖。
“怎麼不切開?”夜玉宸嫌棄的瞅了一眼,便再也沒有了表示。
桁樾挑著眉,滿臉充滿深意的邪肆笑意,直看的夜玉宸頭皮發麻,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過,看到桁樾滿是期待的眼神,夜玉宸到底還是不忍桁樾失望。
他終是心軟的在桁樾灼熱的目光下咬了下去。
鹹香的味道在口腔裡爆開,夜玉宸的眸子頓時一亮,發出由衷的讚歎。
“嗯,好好吃!桁樾,你要不要也嘗一下?”
他將手中食物送到了桁樾的嘴邊,可桁樾卻不為所動,目光灼灼的望著夜玉宸的唇瓣。
明顯吞咽的動作,直接讓夜玉宸的目光從桁樾的臉上重新回到了嘴裡的食物上。
一瞬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一下丟下手中的筷子,慌亂的站起身就往外跑去。
“桁樾,這幾日天象有變,實在不宜同床共枕,所以你還是自己睡吧!沒事兒多喝點清毒去火的藥吧!”
“哎哎哎!小宸……”
桁樾不甘心的叫著夜玉宸的名字,可終是再次被夜玉宸逃開了。
“這怎麼辦?張德福,你說小宸總是這麼躲著我,也不是個事兒呀?”
桁樾苦惱的跟張德福抱怨著,張德福眼珠一轉,突然想起一事兒。
“皇上,老奴有一事兒稟告!”
“說!”桁樾不耐的道,心中不禁抱怨著。
他都已經火燒眉毛了,張德福這老東西居然還在這兒說些有的沒的,當真是歲數越大,越不懂事兒了。
張德福自然也看出了桁樾心中所想,倒也沒有過多在意,而是繼續說道。
“回皇上,剛剛老奴抓了一個丫鬟,是那花園裡伺候的!她用自己的月例銀子買通了廚房的丫鬟,往你的酒裡放了些東西……”
張德福說完,就站在原地不再做聲,直等著桁樾自己發現問題所在。
可桁樾現在的心思全都在夜玉宸的身上,哪兒還有心情分析彆的事情,漫不經心的答了一句。
“孤的酒水也敢動手腳,直接砍了就是了!”
話落,久久沒有得到張德福的回應,桁樾不耐的抬起頭,就看到張德福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那笑中明顯透著算計和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桁樾霎時反應過來,急忙追問了一句“放了些什麼東西?”
“顫聲嬌!”張德福笑著答道。
桁樾興奮地站起身,哪兒還有一點剛剛萎靡不振的樣子。
他扯了扯衣袍,滿臉笑意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往口中狠狠地灌了兩口烈酒。
臉頰隻在一刹那就染上了一抹緋紅,眼眸中也透出幾分迷離和不清醒。
“張德福,趕緊的,去叫小宸,就說孤吃了宮人送過來的東西,好似中毒了!”
“是!”張德福不慌不忙的應了聲是。
轉過身跑向門外的瞬間,麵上就重新染上一抹慌張的神色。
“來人呀,傳太醫!小公子,小公子,不好了,您快過來看看皇上吧!”
張德福一路跑一路喊,似是要驚動園子裡所有的人一般,當然也成功的在第一時間吸引了夜玉宸的注意力。
他將你跳下秋千,疾步走到張德福的麵前,“張德福,怎麼了?你說桁樾怎麼了?”
張德福弓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半天也沒有說一句話,這可急壞了夜玉宸。
他二話不說,撇下張德福,撒腿就朝著寢殿跑去。
此時的寢殿中,張太醫等人早已經被召了過來,圍在一起,三三兩兩的麵上皆是難色,不停的小聲討論著。
“這可怎麼辦呀?皇上的身子要是再這麼耽擱下去,恐不是要傷了根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