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飛虎仰頭看著天空,神情無比的哀默悲戚。
“這些年本就是我們偷來的壽命,為族人報仇,是我活下去的最後信念。”
“大哥,我族的傳承就靠你了,這次的事情,就由兄弟我來做吧!”
“不可!”飛龍厲聲打斷飛虎的提議,滿臉的怒火掩都掩不住。
“你當我是什麼人?我一個做哥哥的,怎麼可能讓你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既然你想做,那就由我來!”
飛虎攔住飛龍深處的手臂,淒淒然一笑,卻帶著少有的決絕和堅持。
“哥,我的精神力比你強,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所以,你就不用跟兄弟搶了!如果我成功了,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還要勞煩哥哥照顧。如果……”
飛虎喉嚨染上哽咽,眼神失焦的望向遠方。
“如果我失敗了,哥,找個山頭,將我的骨灰撒了吧!我想回家鄉看看,不想再被束縛在這片肮臟的土地上。”
對於飛虎的要求,飛龍沒有再拒絕,因為這也是他的心願。
也許,臨走時還能有個家人處理自己的遺願,這才是人間幸福。
反倒最後留下的那個人形單影隻,就連自己哪一日會身首異處都不知道,才是最痛苦的!
“好!”飛龍咽了咽口水,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平靜一些。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明晚!”飛虎給出答案,“哥,恐怕我們現在就要出發,離禦苑越近,我們成功的可能性才越大!”
“好!”
兄弟二人一拍即合,當即消失在了巷子口深處。
而遠在禦苑中的夜玉宸,還不知危險已經降臨,他隻是每日逗弄著歸來又離去的鳥兒。
雖然每次喂養完鳥兒後,他的身體都會格外的虛弱。
但他仍樂此不疲的堅持著,哪怕趙世錦每次都會給他添加格外苦的藥材,他仍沒有放棄。
日子久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那些苦藥,還是自己已經麻木了,反倒對那些藥材沒有了最初的恐懼和排斥。
這日,夜玉宸站在一旁的欄杆處,肆意的揮灑著手中的稻穀,不時地還在一些鳥兒的身上特彆的停留一兩下。
正在這時,一隻狀似飛了許久的鳥兒撲扇著翅膀飛到了夜玉宸的麵前。
夜玉宸在掌心放上稻穀伸出,鳥兒穩穩的落在夜玉宸的手臂上,撒著歡兒的吃著稻穀。
待到吃飽喝足之後,鳥兒轉動著身子,歪著頭對上夜玉宸的眼睛。
嘴裡嘰嘰喳喳發出不同的音調,就好似在和人交流一樣。
身後的富貴兒看著眼前驚奇的一幕,忍不住的上前調笑了兩句。
“小公子,您看這些鳥兒讓您喂養的,似乎都成了精了。
要不是奴才親自見著,簡直都不敢相信,這小小的鳥兒居然會如此聰穎。”
“每次來到您這兒都不白吃白喝,您看看這,可不就是在給您唱歌呢嗎?”
夜玉宸笑了笑,沒有回答富貴兒的話。
反倒一旁端著苦藥走過來的趙世錦,滿臉露出不悅的嗆著聲。
“富貴兒公公,你就彆誇他了。我看他呀,是被這些鳥兒勾了魂才對。
你看看他,現在哪兒還有個人樣兒了,每日也不說話,就隻知道逗著這些鳥兒。”
“這個月,那衣服已經改了三次了吧?你自己也不看看,你身上現在還有幾兩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