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前後腳回到了寢殿,張德福放下了人,收拾妥當,就堆著滿臉笑意的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
“小公子,那皇上就拜托給您了!奴才就在門外。”
“哦!不,奴才離得遠遠地替您守著,您放心,保證什麼聲音都不會傳出去的,您若是還有什麼彆的吩咐,就叫奴才!”
夜玉宸掩唇輕咳,羞窘的擺了擺手,遣退了張德福……
屋內重新恢複了安靜,隻有桁樾蜷縮著身子,在床榻上痛苦的悶哼聲。
被浸濕的衣袍已經被張德福褪下帶了出去,臨走時,他還貼心的為二人關上了房門。
夜玉宸能想象到錦被下炸裂的場景。
不過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他又不得不壓抑著恐懼,慢慢地踱步走向桁樾。
看到夜玉宸的靠近,桁樾抗拒的往裡挪了挪,用著最後一絲理智拒絕著。
“小宸,不要靠近我!走開!求你……我……我不想傷了你,我……嗯……”
夜玉宸沒有多言,強勢霸道的直接覆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直到止住了桁樾的反抗和拒絕,他才一臉笑意的附在桁樾的耳畔低喃著。
“桁樾,我……願……意!”
若說桁樾剛剛還可以靠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力保持清醒
那此時夜玉宸的靠近就像一劑猛烈的催化劑,將桁樾僅存不多的理智燃燒殆儘。
“呃……疼……”
一聲細弱如小貓兒似的輕喃,在狂風驟雨的海麵上絲毫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隻留下一室的旖旎繾綣,伴隨著皎潔的月光,奏響了夜晚的美妙音符。
……
夜日輪回,公雞鳴叫,烈日當空,萬家燈火複現,床榻上的人才漸漸地消停了下來,睡了過去。
每隔一個時辰,張德福都會走進房門,聽聽裡麵的動靜。
連著兩次室內靜默如斯,張德福才試探性的叩響了房門,輕聲的詢問。
“皇上,奴才準備了溫水,您和小公子可要收拾打理一下?”
房門處傳來的詢問聲驚醒了桁樾,他茫然的揉著頭,慢慢地坐起身子。
眼神漸漸地恢複了清明,模糊的畫麵逐漸變得清晰,桁樾驟然清醒,滿臉急色的趕忙去查看身旁的人。
隻見夜玉宸側著頭趴著,露出的半張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脖頸間那微弱的起伏,似是夜玉宸還活著的唯一證明。
桁樾趕緊跪著身子爬到夜玉宸的身邊,小心的將人翻過來攬進懷裡,聲音發顫。
“小宸,小宸,你醒醒,不要嚇我!小宸……”
“你怎麼樣了,小宸,你應我一聲,好不好?”
夜玉宸耷拉著手臂,雙眸緊閉,全身軟的像是一灘水一般。
任憑桁樾怎麼喊叫,他都絲毫沒有任何回應。
這下桁樾是徹底的慌了,他緊抱著夜玉宸的身體,衝著房門處如野獸一般的嘶吼著。
“張德福,叫太醫!”
“壞了!”
張德福暗道一聲不好,趕緊跑向門外,將等在外麵的張太醫給叫了過來。
桁樾趁著這個時間給夜玉宸穿好了衣服,自己隻是胡亂套了一下,又暴躁的衝著門外厲聲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