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少讓夜玉宸吃些苦頭,桁樾隻能儘量加快手上的動作,縮短處理的時間。
這期間,夜玉宸昏倒,清醒又昏倒了不知道多少次。
每次醒來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卻是越來越虛弱無力。
但到底都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他隻能認命的趴在那裡,獨自垂淚,承受著這非人的折磨。
“桁樾……”
“我在呢,小宸!”
“我要你答應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讓我這麼痛了,不管是身體傷,還是……還是精神上……都不會再讓我痛了!”
“好!我答應你!”桁樾想也不想的直接答應。
夜玉宸神情一鬆,像是達成了什麼心願一般,眉眼間再沒有了剛剛的痛苦難熬,反倒帶上了一抹滿足的笑意。
“那就好!”
一聲模糊的呢喃過後,夜玉宸便徹底的陷入了沉睡,直到處理完整個傷處,他都再也沒有醒過來。
用張太醫的話說,他可能是耗儘了所有的體力,即使再痛,精神力也不足以支撐他再醒過來了。
好在這次傷口處理的及時,夜玉宸雖然受了罪,卻沒有引起發熱的情況。
隻是身體的損耗竟讓他整整昏睡了七日。
這期間,太後趁著夜晚一頂小轎將冬靈送出了宮,臨走時還特意交給冬靈一本畫冊。
“冬靈,這是我讓人替你尋來的,你要想辦法儘快懷上飛虎的子嗣,若是實在不行,你也不要一根筋,可以另尋出路!”
冬靈滿臉錯愕和震驚,瞪大了雙眸,似是不敢相信的輕聲詢問“太後,冬靈沒有明白太後的意思?”
太後掏出帕子,沾了沾嘴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汙漬,再抬頭時,麵上帶上了一片了然。
“冬靈,這女人呀,想要成事兒,比男人要難上千萬倍。男人每天在外麵奔波打拚,有人脈有資源,而我們女人有什麼?”
太後仰起頭,拉過冬靈的手,見冬靈搖頭,她帶著滿臉高深莫測的笑意繼續說道。
“我們女人最大的武器,除了這容貌,就是這身子!”
太後伸手撫向冬靈的鬢間,“你看看這張小臉,青春,靚麗,就像那未成熟的桃子般,雖然青澀,但總忍不住讓人想要嘗上一口。”
“可是冬靈,容顏易老,年華易逝,我們能留住的,也就是在我們最好的年紀,拚儘全力為自己搏下的一切。”
太後撚著冬靈鬢間的碎發,眼中儘是瘋狂和顛覆冬靈以往印象的狠意。
隻是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等冬靈再想探究的時候,太後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端莊高貴,和藹慈善。
“或許哀家現在這樣說,你還不能理解。但是總有一日,你會感謝自己當年奮不顧身的一搏,就如同哀家一樣。”
冬靈沉著眸子,仔細思考著太後的話,眸中還是有些猶豫之色。
她可以為了前程,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嫁給根本就還陌生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可能永遠會躺在床榻上沉睡著。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出賣身體,為了懷上巫夷族的血脈,去同時伺候兩個男人。
尤其是這兩人還是親兄弟。
僅有的道德價值讓她跨不過心裡的那層底線,可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她又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