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妃的視線順著桁稷的腰部緩緩地下移,察覺到衡王妃的動作,桁稷趕緊一臉羞澀的捂住了胯部。
“母……母妃,你往哪兒看呢?”
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衡王妃的麵上也露出了一些尷尬,掩唇輕咳了一聲。
“母妃,我……我恐怕……以後真的與子嗣無緣了!”
桁稷垂頭喪氣,整個人被一股落敗感縈繞著,到底還是因為此事兒對他的心理上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打擊。
聞言,衡王妃似乎並不感到意外,隻是靜靜的垂下眸子想了一下才出聲。
“無妨!外人現在隻是人雲亦雲,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隻要我們肯付出足夠大的代價,並不會影響你娶妻生……子!”
‘生子’這兩個字刻意的被衡王妃放緩了速度,她滿臉帶著陰毒的笑,意有所指的看向遠方。
桁稷一臉懵,他的母妃該不會是被他的事情刺激瘋了吧?
他都已經說了他不能再有子嗣,怎麼還想著給他娶妻生子呢?
他拿什麼生呀?
麵對桁稷的疑惑,衡王妃沒有解釋,隻是讓他乖乖的等著,她會有辦法的!
……
整整昏睡了兩日,第三日星重才從昏昏欲睡中醒了過來。
“醒了?”
頭頂猝然傳來冰冷的詢問聲,嚇得星重一個瑟縮,怯怯的抱緊了身子。
“你放心,我已經將你帶回來了!”
桁樾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麵色冷然又帶著危險的看向了星重。
“你難道不想問問孤為什麼沒有及時救出你嗎?”
沒有了之前的慌亂,星重隻是苦笑著動了動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
“皇上這麼做,無非就是為某人討個公道罷了!星重自作主張,也著實該受這懲罰!”
“還不算笨!”桁樾嘲諷的勾起嘴角,“不過,孤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星重,這次隻是孤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小宸是孤拚了命都想要護住的人。
若是再有下次,你敢傷他分毫,孤……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淩厲的聲音帶著警告,徹骨的寒意更是不要命的從桁樾全身的骨縫中迸發出來,直將人冷的牙齒打顫。
“是!”
星重低聲答了一句,神情中哪兒還有往日的輕浮傲慢,從內到外皆散發著對桁樾的尊敬和畏懼。
“星重,你可曾後悔和孤合作了?”
星重攏了攏自己的衣袍,神態自若的走下了床榻。
無意間被扯動的傷口,讓他的眉頭不自覺的蹙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裝作沒事人一樣站在了窗前。
陽光透過窗欞照在星重的身上,他緩緩地張開手,任由和煦的陽光漫過指縫溜走。
空洞的目光裡溢滿了哀傷和回憶,穿過窗欞望向了未知的遠方。
“皇上,我早就已經沒有了後悔的機會了!”
明明是那樣明豔姣好的人,此時卻如同一朵即將枯萎的花朵一般,無端的透著一股死寂和絕望。
星重轉過身,深情地眸子中有著一抹讓人看不清的情愫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