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公子年幼,當時見著血就被嚇壞了,奴婢忙著照顧紀小公子,也沒辦法阻止他們的惡行,還請皇上,太後娘娘恕罪!”
“嗯……嗚嗚嗚……”
幾人奮力的搖著頭,被堵住的嘴發出含糊的嗚咽,想要出聲辯解,卻終是徒勞。
就在這時,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的夜玉宸,憤怒的反駁出聲。
“你胡說!明明是他,是他害死了大白,就是他!”
夜玉宸直接將目光定格在躲在太後懷裡不肯出來的紀天寶,他天真的想要桁樾為大白做主,還大白一個公道。
“桁樾,是紀天寶,是紀天寶害死的大白,你……”
“夠了!”桁樾滿臉不悅的一聲厲喝,“你還要胡鬨到什麼時候?”
夜玉宸搖著頭,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桁樾一般,眼中帶著不解,滿是不敢置信的後退著。
“桁樾,你當真相信大白是被這幫奴才害死的嗎?”
“沒有他紀天寶的授意,這幫奴才又怎麼敢在宮中做出如此惡毒混賬的事兒。”
“我說,夠了!”
桁樾沒有理會夜玉宸的辯解,再次直接沉聲警告了一句。
最後一錘定音,“來人呀,將這些奴才拖出去亂棍打死,紀小公子受了驚嚇,著張太醫好生照料著。”
“大白雖已身故,但孤早已經將它送給了星重,派人好生將它安葬了。”
“至於夜玉宸……”
桁樾聲音一頓,似是思考了一番又繼續說道,“就將他帶回寢宮,等到後日夜將軍來接人便直接離宮就好。”
“不用向孤辭彆了,孤還要陪著星重,很忙!”
語言一向都是傷人最鋒利的利刃,夜玉宸雖然已經聽到過富貴兒轉答過的這些話。
但是再次親耳聽到桁樾親口說出來,心裡卻又是另一番苦痛。
他勾唇苦笑了一下,親眼看著曾經許諾自己一生一世的愛人,懷中卻又抱著另一個身影。
這一刻,夜玉宸是徹底死心了!
他收起無能的憤怒和狂躁,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再睜開雙眼時,就隻剩下卑微的哀求,“皇上,你能將大白的屍體還給我嗎?”
“不能!”拒絕的乾脆利落,絲毫不留一點情麵。
“孤既然已經將它送給了星重,那不管它是活的,還是死的,都隻能是星重的!”
嗬嗬!
這個理由當真是無法反駁!
夜玉宸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隻是臨走時,他那不甘心和仇恨的目光到底還是引起了桁樾的警覺。
眾人散去之後,星重緩緩地從桁樾的懷中抽身離開,滿臉不解。
“皇上,為什麼不把大白的屍體還給小公子呀?”
桁樾擰著眉,麵色痛苦隱忍“給他又怎麼樣?還不是徒惹他傷心。孤寧願做這個惡人,隻要他好好的!”
“張德福!他身上和手掌都有傷,去尋個由頭,找個太醫去給他看傷。”
“另外,去宮門口知會一聲,就說星重丟了一顆夜明珠,這兩日皇宮中隻準進,不準出!”
“還有,那個夏竹,孤看她很喜歡抽人鞭子,西明湖的畫舫上有一處合適她的去處,就將她送去吧!”
桁樾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眸中帶著蝕骨的冷意和毫不掩飾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