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修染猶不算完,又夾了一塊難度極高的辣子雞丁,小心翼翼的送到夜玉宸的麵前。
“來,宸兒,再吃一塊辣子雞丁,是你最喜歡吃的!”
就在辣子雞丁要送入夜玉宸口中的最後一刻的時候,啞奴一個健步衝了上來,直接揮手打掉。
“啪!”的一聲,夜修染將筷子重重的拍到桌上,眼含殺意,森冷的雙眸直直射向啞奴。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嗯……阿巴……阿巴……”
啞奴比比劃劃,夜玉宸這才恍然大悟,“阿兄,啞奴是說,我現在的身體不適宜吃辣,隻能吃些清淡的。”
啞奴瘋狂點頭,還高興的對夜玉宸豎起了大拇指。
這樣的原因,頓時讓夜修染沒了脾氣,隻是在之後照顧夜玉宸的過程中,他變得更加的小心翼翼。
一連半月,夜修染都像一個儘職儘責的奴仆一般,照顧著夜玉宸的衣食起居。
唯有一樣,如廁時夜玉宸堅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在他身邊。
任憑夜修染如何勸說,夜玉宸都態度強硬的堅持著。
在夜玉宸養傷期間,京中發生了幾件大事,一件是衡王府敲鑼打鼓,十裡紅妝為聘。
衡王妃親自登門趙府,為桁稷求娶趙世錦的妹妹趙婉兒。
此事一出,眾皆嘩然!
不管這門親事兒成與不成,趙婉兒在京中的名聲也都算被徹底毀了。
以後若是想尋個好人家,怕是再沒可能了!
趙婉兒在家天天以淚洗麵,趙世錦幾次提刀都想要殺到衡王府,宰了桁稷。
這第二件事,在紀天寶回歸宴的當天,衡王爺和左相紀宏遠奸情暴露。
二人在衡王府的祠堂裡顛鸞倒鳳,被帶著紀天寶祭祖的族中長輩撞了個正著。
好巧不巧的是,當天桁樾帶著星重來湊熱鬨,正巧觀看了整個過程。
當場暴怒,廢左相,全家流放。
衡王爺閉門思過,沒有皇上旨意,不得外出!
……
“啪嚓……嘔……賤人,原來是他!”
屋內各種打砸,瓷器碎裂,低聲咒罵,乾嘔的聲音傳來,像是在上演著一出曠世大戲一般,熱鬨極了。
實則,隻有太後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坐在軟榻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被氣到了極點。
“楊都……”太後沉聲衝著暗處喚道,“夏竹還沒有找到嗎?”
楊都不聲不響的現身,彎腰弓背的樣子很容易被人忽視,絲毫沒有一點存在感。
“回太後娘娘,還沒有找到!”
“啪!”的一聲,手邊的杯盞被太後憤怒的摔落在地,“可有查清楚是什麼人做的?”
楊都搖頭!
夏竹的事情沒有頭緒,太後也就便沒再將心思放在夏竹身上。
她端坐直身子,手掌抬起,撫了撫鬢邊有些淩亂的發髻,幽冷的眼神中滿是探究。
“楊都,你當真不知道當年被衡王爺藏起來的那個賤人,就是紀宏遠嗎?”
楊都神色一怔,很快便緩過神兒來。
“奴才位卑言輕,能被衡王爺看中調到太後娘娘身邊伺候,已然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了,又怎麼敢奢望在衡王爺麵前也有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