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良久之後,桁康德到底還是不甘心的將手裡的金步搖藏進了衣袖中。
雙臂收緊,覆在太後的耳邊輕聲低喃“蓉兒,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我的真心的!”
看似情意綿綿的話,卻仿佛掩藏著另外一番意思。
隻是太後現在完全沉浸在桁康德築給她的感動中,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一點異常。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太監驚慌失措的通稟聲,“皇……皇上駕到!”
突然的狀況,打了二人一個措手不及,兩人急忙拉開距離,慌亂的整理著衣袍,神色都變得緊張起來。
太後快步轉身坐回軟榻,桁康德恭敬地立在一旁,隻是兩人的氣息都有著明顯的微喘,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
“皇叔今日倒是很閒,入宮沒有往孤的勤政殿走走,反倒鑽到我母後的寢宮裡來了!”
桁樾一進門就開始發難,顯然對於桁康德在太後宮裡這事兒一點也不意外。
說出口的話更是夾槍帶棒,絲毫沒有留任何情麵,反倒帶著一股子濃烈的火藥味兒。
“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桁康德聰明的沒有接桁樾的話茬,反倒端著臣子之禮跪地,當真讓桁樾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可桁康德能忍,太後卻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端起茶盞,陰陽怪氣道。
“皇兒今日怎麼得空來哀家的寢宮了?若是衡王爺今日沒有帶著天寶來,哀家還以為我這寢宮是冷宮呢,就這麼的不招人待見。”
“母後這是責怪孤沒有時常來探望了?”
“看來母後在這宮中,也確實是感到孤寂了。正好,孤今日前來,準備和母後相商的事兒,倒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桁樾嘴角含著一抹邪魅的笑,眼神滿是探究地注視著太後的一舉一動。
“皇上,那微臣就先……”
“皇叔也留下聽聽吧,自家人,沒有什麼可避諱的!”
桁樾轉過頭,直接打斷了桁康德想要告辭的話。
“是!”桁康德恭順的垂下了頭,應了聲是。
桁樾這才坐直身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起此行的目的。
“母後,孤想將年底的婚事提前,下個月初三是個好日子,就定在那日吧。”
“三女同時入宮,不但可以陪母後緩解宮中寂寞的生活,還可以儘快為皇家開枝散葉。”
“什麼?原本已經定好的日子,皇上怎麼突然要提前了?”太後擰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更何況,皇上大婚的日子都是經過天師推算好的,這突然改日子,各方麵準備的欠妥不說,要是萬一觸怒了天象,豈不得不償失。”
“哼!天象?”桁樾不屑的冷哼一聲,“孤是天子,若孤都不能隨心所欲,還要聽那天師的鬼神之論。”
“那豈不是說孤不是天選之子,不配為這天子之位。”
“可是,皇上……”
“好了!母後,孤來是通知母後一聲,並不是同母後商量!此事兒就這麼定了,孤還有事,就先回了!”
話落,桁樾當真是一點也不耽擱,立馬站起身,隻是在抬腳之際,他突然側過眸子,涼颼颼的問了一句。
“皇叔還有事兒,要繼續留在我母後這兒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