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夷族……巫夷族還有我和飛虎……不對,還有你!”
飛龍搓著手掌,在夜玉宸的麵前來回踱步,語無倫次的自顧自的叨叨著。
“太好了!巫夷族還有活著的人,而且能將巫夷族的術法發揮到這麼強大的地步。”
“不對,不是隻有巫夷族最純正的血脈才能發揮術法的最大作用嗎?難道你……是……”
飛龍滿眼冒著精光,就好像看到了垂涎已久的吃食一樣,又渴望,又不敢輕易去觸碰,生怕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境。
反觀夜玉宸,除卻最開始的激動外,現在反倒一臉的淡然。
“我姓容,叫容塵!”
“容……你說你姓容?你叫容塵?是你,原來是你!”
眼眶中瞬間溢滿了淚水,聽到容塵這個名字,飛龍比剛剛知道夜玉宸是巫夷族的幸存者還要興奮。
不對,不隻是興奮,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
他雙膝跪在地上,衝著原來巫夷族的方向連磕了幾個頭。
最後泣不成聲的趴在地上,崩潰大哭。
“族長,您聽到了嗎?少主他還沒有死,巫夷族的大仇,終將得報呀!哈哈哈……天不亡我巫夷族呀!”
“天不亡我巫夷族呀!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飛龍就像被人奪舍了一般,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可見當真是興奮到了極點。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雙手抱拳,恭敬的單膝跪地。
“少主,屬下飛龍,參見少主!”
幾日的滴水未進,讓夜玉宸的身體異常的虛弱,剛剛的動作已經耗費了他身體僅剩的全部力氣。
現在縱然他想要攙扶起飛龍,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飛龍,你快起來!”
夜玉宸艱難的抬起手臂,剛剛往前伸了一點,便整個身子一軟,直直地朝著地麵上栽去。
“小心!”飛龍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夜玉宸下墜的身體。
他不解的蹙起眉頭,想了一下後,終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少主,我巫夷族生來就得上天庇佑,幾乎從不曾有體弱之人。您這身子怎麼……”
飛龍猶記得,巫夷族少主容塵自打出生以來,就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不但在出生當天,天空迸射七彩霞光,百鳥齊鳴,盤桓在上空久久不曾退散。
更引得山間的飛禽走獸齊齊出動,圍繞在村子周圍足足警戒三日,直到容塵安全降生。
容塵也當真沒有辜負出生時這麼大的陣仗,他不需要任何手段,隻要他想,就能和動物無障礙的交流。
手指在虛空一畫,就能畫出遠高於巫夷族現有的術法的雛形。
所有的子民對他心存敬畏和愛戴,飛龍,飛虎從小就被家中的長輩教育,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一定要以性命保護好容塵。
因為,他是巫夷族所有人的希望。
可是後來的後來,巫夷族全族被滅,當貪玩的飛龍飛虎因為在山中迷路躲過一劫回到村子裡時,村子裡早已不成樣子。
無數的屍骸遍布村子裡的每一個角落,房屋被焚毀,良田被破壞。
族長的頭顱被高高的懸掛在村口那棵千年的老槐樹上,死不瞑目。
而他們的父母,早已經葬身在一片火海之中,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