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傲天的話似是給了狐燁塵無儘的力量,沉思了片刻,他堅定的從陌傲天的懷中抬起了頭。
不過,他到底是沒有將他母親留在紫色水晶球裡的影像播放出來。
而是上前一步,雙眸含淚的看向了眾人。
“當年,鳳懷為了鳳族的王位對擁有金鳳之身的我母親百般示好。為了躲避鳳懷的糾纏,我母親幾次三番明確的拒絕了鳳懷的追求。”
“可鳳懷仍舊賊心不死,他一方麵討得我外公的歡心,一方麵在鳳族內大量拉攏人脈。”
“若是單單這樣,以我母親的性格定然不會妥協。可偏偏這個時候,神侯出了意外。”
“母親冒險多番尋找,這才將神侯完好無損的帶回了神族。”
“然而,經過了多日的相處,母親還是察覺到了神侯的異樣,她便有意疏遠了和神侯的關係,獨自回了鳳族。”
“可這個道貌岸然,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在我母親因著神侯的事兒心神不寧的時候……”
說到這裡,狐燁塵的聲音帶上了明顯的哽咽,幾度失語,說不下去。
緊握的雙拳上青筋暴露,狐燁塵隻能極力的在控製著心中的憤恨,將當年的真相公之於眾。
“鳳懷在我母親的吃食中下了藥,強占了我母親。事兒後他又做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跪在我外祖麵前祈求原諒,並求娶我母親。”
“事情已經發生了,外祖無奈,也就隻能答應了鳳懷的要求。就在二人成婚後不久,外祖病逝,鳳懷順利的接管了鳳族。”
“就在這時,已經占用了神侯身份的神金秉又找上了鳳懷,他不但許給了鳳懷巨大的利益,還將鳳三兒這個相好給鳳懷帶了過來。”
“二人一拍即合,鳳三兒登堂入室,而我母親則是被鳳懷以懷有身孕,不宜見客為由,偷偷的將人送到了神金秉的手上。”
聽了狐燁塵的敘述,眾人一陣唏噓。
再看向鳳懷和神金秉的眼神中都帶上了明顯的鄙夷和不屑。
若說其中最痛苦的,莫過於當年原本就和鳳婧慈兩情相悅,隻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的神侯。
他手捂著胸口,眸中儘是思念和懊悔。
“婧慈,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呀!噗……”
巨大的悲痛之下,神侯隻感覺胸腔內一陣氣血翻湧,隨即他身體向前一傾,頓時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狐王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隻能為這對有情人感到惋惜。
觀察了片刻之後,狐燁塵見神侯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了下來,他又繼續說道。
“所以,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我確實是鳳懷的孩子,鳳懷,你意外嗎?”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我明明就那一次……”
說到這裡,鳳懷感到一陣明顯的殺意,待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胸口處已經被一柄利劍一劍穿過。
“鳳懷,你居然敢碰婧慈,你該死!”
神金秉麵色冷然,絲毫不帶一點猶豫的直接取了鳳懷的性命。
隻是在場的眾人也都僅僅是一副事不關己,看狗咬狗這出大戲的心態,並沒有出聲阻止。
狐燁塵也隻是冷眼掃了過去,見著鳳懷向他伸出手,他便冷漠的扭過了頭,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關於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是當年見過我母親真容的人,那你們可還記得,我母親除了金鳳的身份,還有一個最明顯的特征?”
眾人紛紛蹙眉陷入沉思,最後還是一旁的狐後大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