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都是這樣弄他的,不也都沒有什麼事兒嗎?”
“他現在做出這副樣子,無非就是想要博取彆人的同情罷了。”
想到這裡,狼詔剛剛軟下的心腸瞬間又變得冷硬,他賭氣的一把將狼十三攬進懷裡,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小十三,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父親做下的孽,這都是你該受著的!”
隻不過,在看到狼十三安靜的睡顏後,他到底還是將狼十三的身子抱緊了一些。
兩人相擁而眠,若是沒有白日時的針鋒相對,倒也當真是一幅美好而和諧的畫麵。
隻是,狼詔沒有看到的是,在他剛剛閉上眼睛不久,狼十三的神情就因痛苦而變得猙獰。
他無意識的在狼詔的懷中掙紮,實在掙脫不開,便蜷起身子,宛如一隻蝦米一樣,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腹部。
這樣的情況也僅僅持續了片刻,但狼十三的整套衣袍卻被汗水頃刻間浸透了。
等到狼詔察覺到不對勁,狼十三已然恢複了沉睡的樣子。
除了臉色在昏暗的黑夜裡愈加的蒼白,其他的倒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狼詔也隻以為是自己將狼十三抱得緊了,這才讓他悶出了一身的汗水。
為了能讓狼十三睡的更舒適一些,狼詔習慣性的起床為狼十三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袍。
做完這一切後,狼詔才暗自自嘲的搖了搖頭。
“嗬!我還真是入戲太深了,現在他已經受儘了屈辱和折磨了,我還做這些給誰看呀!”
狼詔站在床頭,深深地凝望著狼十三的睡顏,久久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直到天色漸漸地顯出了光亮,門外才傳來狼群焦急的輕喚聲。
“主子,主子您醒了嗎?伺候老夫人的下人來傳話,老夫人又犯病了。現下在府裡鬨得厲害,讓您趕緊回去看看!”
狼詔聞言,片刻不敢耽擱的立馬撈起一旁的衣袍,走向了門外。
趕到府裡時,果然如同下人說的那樣,一個蒼老的,蓬頭垢麵又跛著一條腿的老夫人,手持著一把長劍,像是沒頭蒼蠅一般的在院中揮舞著。
“滾開!我是狼族的王後,你們誰敢動我,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下人們全都戰戰兢兢的尋找著機會,想要上前奪下老夫人手中的長劍,以免她不小心傷到自己。
可那老夫人的警惕心極重,根本就不給任何人靠近她的機會,全憑著感覺,向著有聲音的方向砍去。
狼詔見此情形,趕緊小心翼翼的上前,柔聲的勸說著。
“母後,母後,我是詔兒。這裡沒人會傷害您,您先將劍放下好不好?”
“詔兒?”老夫人疑惑的尋聲轉過頭,略微思考了一下,似是想起了狼詔熟悉的聲音。
她一把扔下手中的長劍,伸出手,慌亂的向前摸索著。
“詔兒,詔兒,你終於回來了!詔兒,他們害死了你父王,害死了你的哥哥和弟弟。”
“他們還要抓走我和你的姐姐,要將我們送到狼營。”
說到這裡,老夫人突然驚恐的抱緊了自己的身子,像是憶起了什麼不堪的回憶般,全身瑟瑟發抖的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