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夜之後,黎昕的雙腿就時不時地傳來一陣刺痛,不過這一次,顯然不像之前那麼簡單。
程安趕緊如同之前一樣,伸出手掌往黎昕的雙腿間注入著靈力。
許久之後,黎昕才艱難的抬起頭,卻未見半分輕鬆之色,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
“痛!”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符的落下,黎昕的身子也就徹底的癱軟在了程安的懷中。
“黎昕,黎昕……”
“快!叫狼醫過來!”狼詔收回想要扶住黎昕的手臂,沉聲衝著一旁的狼衛吩咐。
隨後他又轉過頭,向著虎程安低聲詢問。
“你若是不嫌棄的話,旁邊的偏殿可供人休息,還是將黎昕送去那裡吧!”
虎程安麵上閃過一絲猶豫,狐燁塵趕緊上前,抓住了虎程安的手腕。
“程安,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黎昕身體狀況不明,我們還是先救人要緊。”
說完這話,狐燁塵好似想到了什麼,又沉聲囑咐了一句。
“哦!對了!剛剛黎昕不是說你們也帶了虎醫過來嗎?虎醫對黎昕的身體狀況更加的了解,你可以一並將人喚過來。”
狐燁塵暗中攥了攥程安的手掌,眼帶深意的衝著程安點了點頭。
程安這才抱起黎昕向著一旁的偏殿走去,臨走之前,他還沉聲衝著一旁的護衛吩咐。
“去!即刻將虎醫帶過來,不得有誤!”
就這樣,宴席上大半的人紛紛跟在了程安的身後,有的是出於關心,有的則是純屬好奇,更有甚者就是單純的幸災樂禍。
她們恨不得即刻看到黎昕當場氣絕身亡,以報他剛剛羞辱之仇。
一直站在房門外冷眼旁觀的狼雪怡看到眼前的這番情景,嘴角勾起一抹遺憾的笑意。
“哎!看來,這儀式呀,一時半會兒怕是開始不了了,走吧!我們再回後院去招呼招呼那個老東西,好讓她在她兒子的大喜之日,好好的高興高興。”
狼雪怡抬手撫了撫鬢間的發飾,便扭動著腰身,滿臉興味的向著後院走去。
而在此時,狼醫和虎醫也在同一時間趕到了偏殿,黎昕在短暫的昏迷之後,很快便醒了過來。
他生無可戀的躺在床榻上,眼睛直直的盯著房頂的某一處。
那雙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此刻卻是布滿了青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被褥。
額上的冷汗隻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便染濕了一條手帕,程安手足無措的坐在一旁。
除了往黎昕體內輸一些並沒有什麼用處的靈力以外,便也隻能不停的幫黎昕擦著額上的冷汗。
“阿昕,我怎麼樣才能讓你好點,求求你告訴我,哪怕要我的命都可以!”
程安的聲音中帶上了一些哽咽,手掌更是不住地顫抖著。
一波的疼痛過後,黎昕這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他艱難的抬起手,拽了拽程安的衣袖。
“程安,我沒事兒!你不要擔心,我隻是……有一點點……疼而已!”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黎昕剛剛放鬆下來的神色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程安此時已經維持不住剛剛的冷靜,他衝著一旁的虎醫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