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傲天聲音陰惻惻的,看向狐燁塵的眼神兒更像是猛獸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般,透發著赤裸的欲望。
狐燁塵瞳孔一顫,頓覺大事兒不妙,轉身就想跑。
可他剛一側過身子,就感覺到腳腕處猛地被一股大力拽了下去。
他的身子驟然失去了支撐,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摔趴在了床榻之上。
感受著身後在頃刻間壓上來的重量,狐燁塵的瞳孔一縮。
某一處更是不可抑製的又泛起了絲絲的疼痛,“陌……陌傲天,我……我還疼著呢!”
“是嗎?”
陌傲天的語調微揚,顯然帶著明顯的不相信的意味兒。
他欺身伏在狐燁塵的耳邊,手指撩起狐燁塵額間的一縷碎發在指尖糾纏,輕聲的低喃。
“可是,我看著不像呀?本尊記得,小塵之前承受過本尊的雨露之後,都會需要休息幾日,抱著才能行走。”
“可今兒個兒,小塵可是自己半夜偷跑出去了。看來,還是本尊不夠賣力,讓小塵還有心思,想一些旁的事情了。”
說到這裡,陌傲天的聲音變得愈加的低沉,甚至帶上了一些質問的語氣。
“小塵,本尊有沒有說過,這段時日,本尊隻想和你一起度過,半分時光都不想虛度!”
話落,陌傲天便一口咬上了狐燁塵的脖頸。
一陣刺痛之後,便又被一股溫熱包裹。
輾轉纏綿,處處留下火熱。
倒真是讓狐燁塵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冰火兩重天的激情和刺激。
而狐燁塵原本僵硬的身子,也在陌傲天儘情的撩撥下軟成了一灘春水。
片刻之後,他的手掌在身後人的猛然一個用力之下,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伴隨而來的是口中那不住的輕吟,混合著有力的鼓點兒,奏響了一夜的春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直到狐燁塵力竭的昏睡了過去,陌傲天才意猶未儘的坐直了身子。
他手撫著自己的胸口,掩唇輕咳了幾聲。
直到胸口的那股鬱痛之氣有所舒緩,他才一臉眷戀的撫摸上狐燁塵的臉頰。
“小塵,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些小伎倆嗎?”
“我又怎麼忍心讓你替我去冒險!小塵,我隻想你好好的,哪怕讓我用命來換,也值得!”
陌傲天又幫狐燁塵理了理被子,將他徹底的安置好後,他才悄悄地走出房門。
“炎魔!”陌傲天衝著虛空中喊道。
一道鬼魅的身影立馬單膝跪在了陌傲天的身前,“主子!”
“你去查一查,龍擎和小塵到底在謀劃什麼?可是跟融合我體內本命魔源有關?”
“還有,神隻的情況怎麼樣了?神侯可有辦法將神隻和本尊的聯係斷開?”
“三界的命脈,不能毀在我一個人手上。我們雖為魔族,但也都是被這世道所逼,並無掀起腥風血雨之心。”
“神侯若是能斷了我和神隻之間的聯係,即使我出了什麼事兒,三界的命脈也不會因此受損。”
“那些含有不軌之心的人,也便再也沒有了機會去顛覆這三界了。”
說到這裡,陌傲天一臉不舍的又將目光重新投射進了房門之內。
儘管他此刻並看不清床榻上狐燁塵的身影,但他仍是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
充滿愛戀的低喃,“那樣,我的小塵便也不會再受顛沛流離之苦。他的一生會順遂安康,壽終正寢。”
炎魔不認同的搖了搖頭,“主子,你何不讓魔後試一試呢?萬一融合本命魔源成功,你豈不是……”
“不行!”
還沒等炎魔的話說完,陌傲天就一臉陰沉的厲聲打斷,說出了自己顧慮。
“古往今來,從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將已經分裂的本命魔源重新融合,哪怕有龍族的至寶——龍骨幻根,也不過就是兩成的把握。”
“我不可能讓小塵替我去冒這個風險。若是當真應了天道以命換命的說法兒,那我寧可最後活下來的會是小塵。”
“炎魔,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是最正確的選擇。”
“所以,未來的某一天,無論我是生是死,你都要像輔佐我一般,輔佐魔後。”
“萬不可因著我的無力回天,而將這責任怪到魔後的身上,處處刁難他,你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