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帝者,當臥薪嘗膽。”
江獨趴在一處草叢中,上麵站著長大的小呦,身旁是以同樣姿勢趴著的米爾斯。
而米爾斯的身旁,則趴著腦袋埋在地底下,屁股高高撅起的蠢馬。
在他們的正上方,一尊龐然大物緩緩走過。
那是一隻巨大的烏龜,背上背著一座冰山,遮天蔽日。
羽境。
這已經是他們遇到的第五隻羽境妖獸,這還是沿著之前那隊人馬的路走過。
那些人如果專業的話,應該篩選過最優路徑,這也省的江獨在花時間偵查路徑了。
每次遇到羽境級彆的妖獸,他們都會這樣爬起來,在陰影和小呦氣息的雙層掩蓋,再加上草叢的庇護,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彆被羽境妖獸給踩死。
至於蠢馬,江獨沒在乎過那傻子的死活,但米爾斯似乎和那傻子產生了一點惺惺相惜,每次都會用血珠讓對方做好隱藏。
不過這貨隻會躺,不會趴,也就是米爾斯在地上挖了個坑,這家夥才把腦袋插進去,就是後腿不會彎,所以撅著個大腚。
對此,米爾斯也隻能祈禱這上麵的妖獸不會欺負傻子。
烏龜走的很慢,即便已經羽境也改不了它們本身的特征。
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那龐然大物才走過這片草比人高的草地。
剛走這幾步,這隻大龜就直接爬到了地上。
宛如一座大山壓下,巨大的風壓壓的人幾欲窒息,而他們幾個差點被壓在大龜身下。
險之又險地躲過這隻大龜無意的襲擊後,江獨發現,這王八正好趴在他們前進的路線上,不知是不是巧合,就連方向都與路線重合。
難道它也要去天湖?
他眼中閃過若有所思,而一旁米爾斯則是在奮力將蠢馬的腦袋從地裡拔出來,因為剛剛來不及,所以他直接拽著蠢馬的後腿把它拉了出來。
好在,蠢馬的位置剛剛好在邊緣,地上隻犁出一條溝壑。
小心翼翼地接近大龜,米爾斯蹲下來,艱難地從那條溝壑中扒拉出自己珍而重之的寶貝。
血珠。
收回自己的口袋,回頭又踹了蠢馬兩腳。
熟練地躲過對方的口水攻擊後,他這才看向江獨問道“老師,我們現在往哪走。”
江獨無奈地看了對方一眼,這傻孩子也是被韓青給忽悠慘了,現在還不會獨立思考,想要和自己共享大腦。
沒錯,經過江獨小小的試探,米爾斯很自然地承認了自己與韓青相識,並親切地稱其為韓大師。
在那一刻,江獨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一個家世平平無奇的人是如何認識韓青的?
一個家世平平無奇的人是如何進入極地冰原來曆練的?
……
對方總不能和自己一樣吧,這種智商,在獄島撐死也就能活過第一階段,靠著純武力活下來,但之後就有些困難了。
所以,大膽猜測,小心論證。
在繞過大龜之後,他開始出言試探,十分輕鬆就得到對方是大帝之子的事實。
因為自己每當提到‘大帝之子’這四個字的時候,對方都滿臉抗拒,反應激烈,矢口否認,欲蓋彌彰。
嘴上說著我不是,但表現出來就是,我就是大帝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