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爪子事電話不能溝通。”
“你是不是想撇開窩,讓窩當逃兵?”
隊長沒想到,這小子平日裡傻不拉幾的,沒想到這個時候反倒不好騙。
“這是真的,這裡的信號已經紊亂,信息傳不出去。”
“那你讓二牛去咩,窩反正不去。”
話音剛落,一旁一個麵容憨厚的青年像是聽到了什麼,轉過頭。
“俺也不去。”
說完,又轉了回去,瞄準遠處妖獸的一隻眼睛,扣動扳機。
遠處,一隻一人高的犀牛眼睛處炸起一捧血花,正要衝向一名戰鬥人員的衝鋒因為一隻眼睛被打碎而偏離了路線,最終衝向了另一個方向。
也因此,那名戰鬥人員與死神擦肩而過。
他回過頭來,對著二牛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而後轉身將刀插進了那隻犀牛的大腿處。
普通人,在這處戰場,並不是一無是處。
隊長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突然表情嚴肅,說道“劉軍旗!”
“到!”小旗下意識挺直身板。
“現在我命令你,跑步回到天塹關,將情報送過去!”
“這是命令!”
軍令如山!
小旗憋紅了臉,想要反駁,但還是無法開口。
他瞪著眼,眼睛如銅鈴,與隊長的眼睛對視,咬著牙,最後才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是!”
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沒有什麼依依不舍的告彆,兄弟們圍在一團抱頭痛哭的場景,其他人依舊在專注於不遠處的妖獸,伺機開槍。
現在走的人,無疑活下去的機會很大,但沒人會去抱怨隊長為什麼讓他去不讓自己去,因為他們也跟小旗一樣不想回去。
逃兵,那是恥辱,能在運輸大隊混的普通人,都是萬裡挑一的精英兵王,當逃兵,回去要被戳脊梁骨的。
並不是庸人會的那些家夥有驕傲,他們同樣也有!
“好了,弟兄們,有人幫咱們送遺書了,放開手打吧。”隊長說道,同樣拿起槍對準一隻妖獸的眼睛射去。
有人回頭看了一眼那陽光下奔跑的小個子,笑著罵了一句“艸,我那遺書底下還有兩根煙兒,便宜那小子了!”
“你還惦記你那兩根煙兒,勞資才賠死好嘛,一小瓶酒,沒開封的!”
“臥槽,怪不得你老小子半夜偷偷摸摸的,原來偷喝好東西呢!”
“俺見過,那瓶酒就吊在床板底下,藏在他那臭襪子裡,為了蓋味兒!”
“哈哈,牛逼啊兵子,防兄弟們都用上手段了,夠狠啊!”
……
眾人笑著,手上的槍卻托得很穩,在混亂的戰場上,不能說是槍槍命中要害,但也足以為那些戰鬥人員打好輔助。
噠噠噠!
十五分鐘後,原本一百號人此時隻剩下不到五十人。
活著啟靈者僅剩四人,身形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淹沒在獸潮當中。
隊長等人也身負傷勢,隊伍裡的啟靈者終究太少,一部分人要開槍,就要有一部分人拿命去拖住妖獸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