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小柒的眼中滿是對自己老公的心疼,有些不甘心。
然而顧燼天卻是搖了搖頭,拍拍她的腦袋,安撫道“彆任性,乖。”
水刺散去,夏小柒放下手,抱著顧燼天小聲啜泣。
見此,顧燼天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對麵“抱歉了各位,小柒她的確有些任性,我代她向你們道歉。”
然而,江獨卻並不在意夏小柒的行為,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目光仍舊深邃,看著顧燼天,問了一個在場之人都始料未及的問題“你為什麼還有力氣說話?”
顧燼天一愣,不隻是他,其他人同樣聽到了江獨的話,同時一愣。
啥意思?這是奔著殺了顧燼天去的?
“如果我現在要砍你,你有手段不死嗎?”江獨換了個問題,目光看直視顧燼天的眼睛,希望對方給出一個答案。
顧燼天沉吟,等待了片刻,似乎有了答案。
“有。”
“那你為什麼要認輸?”
“我……身受重傷,無力再戰。”
江獨點了點頭,目光仍舊直視對方,那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讓顧燼天下意識避開。
不知為何,在這少年的麵前,他總感覺自己在麵臨自己校長一樣。
“那如果你我今天必須要分個生死呢?”
“你不殺我,我便殺了她。”
“你當如何?”
江獨指著夏小柒,認真地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顧燼天發怔,良久,他抬起頭,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你敢!”
“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必殺你!”
自己媳婦兒就是自己逆鱗,誰碰誰死,沒有緩和的餘地!
麵對顧燼天的憤怒,江獨收起了架在對方脖子上的血鐮,轉身離開“保持這種狀態。”
“以後你的對手,都是跟你搶老婆的。”
“不要再有點到為止的想法了,太幼稚。”
江獨不擅長教人,雖然當了這麼久的老師,但在學校也沒待多長時間,教人也隻是把他們揍一頓而已。
唯二的兩個掛名弟子,江彌月和米爾斯。
前者不用教,因為他也沒教對方什麼,後者更不用多說,那根本不是教的,是忽悠的。
韓青讓他來激發這些家夥的血性,就像是讓他教一群很擅長考試的學生進行實操工作,隻能讓他們親自上手了。
什麼情況下最能激發一個人的血性?
兩種情況,其一便是退無可退,當一個人陷入絕望時,也是一個人最瘋狂的時候,這種情況很難達到,就像江獨當初身處獄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他自然會拚儘全力活下去,為此哪怕手染血腥。
但現在的九州國富民強,完全達不到這種讓人絕望的標準。
其二便是奪走他們最重要的東西,就像顧燼天,他最在意自己媳婦兒,那就讓他把每一次戰鬥都當做媳婦兒保衛戰。
效果可能一般,但絕對有效,至少剛剛在他說出要殺了夏小柒的時候,顧燼天就對他爆發出了純粹的殺意。
這就是個好的開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