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卷黃沙雄關道,西北天塹一道關。
剛落地,撲麵而來的肅殺便讓這些年輕天驕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這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就像是新兵蛋子第一次上戰場,緊張,興奮,期待……重重複雜的情緒如同打翻的顏料盤。
“天塹關,我在我爸的手機相冊裡麵看過,沒想到現實比照片還要宏偉壯觀!”一名女生看著遠處那夕陽之下的風景。
長城如巨龍般蜿蜒於山脊之上,城牆磚石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澤,殷殷血跡與青磚相融合,殺氣滾滾。
兩邊山巒疊嶂,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關內,重兵盤踞,關外,獸吼不斷。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一名身穿儒士長袍的青年口中下意識喃喃,感覺站在這裡,不戰死沙場都對不起這座雄關。
一旁,一個小胖子抬起胳膊肘戳著對方的肋巴條子,調笑道“呦嗬,小詞拽得不錯,就是你這氣質,差點意思。”
“你看道爺,還有那四合一,續點頭發才有那味兒。”
“你這不倫不類,穿上長袍也當不了書生。”
胖子雙手一攤,而他口中的四合一,正是江獨。
“嗬。”那人輕笑一聲,附手道“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胖子感到莫名其妙,不解其意“嘛意思?這兒有水嗎?”
一旁,另一人笑道“都說讓你多讀書,現在傻眼了吧。”
“罵你都不懂意思。”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乾卿何事,翻譯過來說就是關你屁事。”
……
“江兄弟,我看你近戰實力不俗,以前應該是練過,會耍戟不?”嶽破軍好奇問道。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嶽破軍從小習武,長大後更是覺醒了武器類型的異能,天龍戟。
從江獨與顧燼天那短暫的近戰交鋒中,他能看江獨是個高手,一頂一的高手,不過可能是顧燼天的水平太低,試不出江獨的深淺,他也看不清其是什麼水平。
把對方的胳膊掀開,江獨回答道“會一點。”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嶽破軍興奮道“那好,我們找個時間切磋一下。”
一旁張玄封揣著手,笑嗬嗬地沒有半點攻擊性“一法通,萬法通,貧道也想與施主論道一番,希望江施主不吝賜教。”
“眯眯眼,武夫之間的事,你一個道士插什麼嘴。”嶽破軍再次不顧江獨那無奈的眼神,摟住他的肩膀,整個人宛如一頭棕熊一般。
江獨被他攬著,像個小雞仔一樣。
“術法之外,貧道也略懂一些拳腳。”張玄封道。
“既然是略懂那就彆拿出來顯擺了,不夠丟人的。”
二人針鋒相對,低頭看去時,卻不知何時江獨已然消失不見,左右看去,發現對方出現在了十米之外,與承影劍首並行。
更加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二人竟然攀談了起來。
突然出現的江獨讓承影藏在兜帽下的臉色一緊,見到是江獨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怕我?”江獨開口道,語氣古怪。
對方堂堂劍首,竟然能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畏懼。
承影麵色一囧,搖頭道“沒有,我隻是有些……社恐而已。”
江獨麵色更加古怪了,劍首竟然社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沒看出來啊。
不過也對,那時候才幾個人,自己,米爾斯,外加米爾斯身邊的一個大胡子老頭,總共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