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戌時五刻關城門,二位姑娘才意猶未儘回到方宅。
“飛影,嚴軒與何遠倆小子混入了方宅,我們就不要混入暴露蹤跡了吧?”
“我們門外候著,若是出事好及時出動。”
暗衛也真不容易。
秦炳銳嘴角不自覺上揚,進入宅中便和洛珘道了彆,直接回到自己居住的飄零舍,嚴軒和何遠那倆小子應該還沒走。
狗腿子見主子回來,興奮得差點要去抱住他。
秦炳銳一臉嫌棄推開狗腿子,這丫不知有多久沒洗澡了,得讓白淩逸這小子幫忙洗洗。
嚴軒和何遠並未進屋,而是坐在廊亭裡繼續等主人回。
待借著微弱的星光看到秦炳銳出現在眼前,倆人均有些激動。
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女扮男裝也就罷了,居然能外出一整天,深更半夜才歸宿。反正這個朝代他們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
“嘿,兩位大人好呀,找我有什麼事?”
秦炳銳自來熟,也懶得與他們藏著掖著。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是這一麵記憶是十分深刻。
“秦姑娘,我們來找你,自然是因為白虎的事。”
“哦!要不進屋說去?對了,我這裡房間也挺多的,你們不嫌棄就湊合住一晚吧,今晚太晚我有些困了,明日再說如何?”
嚴軒看著星光下的姑娘,那兩道相叉的刀疤犀利奪目,可她仍然是位姑娘,哪怕往後嫁不出去,她也不該這般自暴自棄。
居然叫兩名男子與她同一院子入睡?
何遠被她一說,打了個哈欠,確實有些犯困。
秦炳銳見嚴軒呆滯的模樣,乾笑一聲:“小夥子彆想太多,待會你們兩個住白虎旁邊的屋子,什麼男女有彆的有白虎在不要擔心,我不會對你們做啥出格的事。”
“……”
沒一會,方氏讓白淩逸給秦炳銳送來洗漱水,見兩位黑衣人也要住宿,白淩逸又回去給他們打水。
唉,彆的仆人不讓進,白淩逸隻能領了這份差事。
洗完臉,秦炳銳又清醒了許多,這才到亥時一刻,時辰還早得很,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
他在屋子裡擺弄了會,然後去到白虎隔壁的房間叫嚴軒和何遠。
這兩人在新的環境中,人也莫名其妙的緊。怎麼就睡到人家裡來了?蹭了兩頓飯也就罷了,現在又蹭睡,今個兒這一天真有些奇怪。
倆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這個覺該不該睡的時候,門被秦姑娘敲醒。
“睡了沒?沒睡出來玩個遊戲,剛好三缺二。”
他手上拿的是洛珘做的一副紙牌,正好可以鬥個地主,順便賺點零花錢,最好再撈些有用的信息。
真是一石二鳥。
嚴軒開門,聽秦炳銳說明來意,看這姑娘頂多比他大個兩歲,這般不知羞恥來找兩位男子,他都感覺到自己耳紅麵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