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勵看著遠去的出租車,抹了把臉,快步回了包間。
他剛剛出來的時候,可注意到琉璃已經拿起話筒了。
追不了校花,也不能錯過校花的歌聲啊!
在他滿懷期待地拉開房門後,僵在了門口。
琉璃確實開開唱了,還選了首難度不高的抒情曲。
坐在高腳凳上的琉璃很養眼,聲線也好聽,就是沒一個字在調上。
聽著人牙根癢癢,秦勵好懸才把門關上了,沒笑出聲來。
這誰能想到啊,天仙兒開嗓,如魔音貫耳。
眾人礙著梁展的麵子,都拚命忍笑,對視的眼角都快抽了。
琉璃在台上也能聽到細碎的聲音,她都說了自己五音不全。
這些人還以為她是自謙呢,當然要讓他們了解到,自己是個誠實的人。
所以琉璃也不尷尬,安安穩穩地唱完了那首歌。
“行啦,都彆忍了,想笑就笑吧。”
琉璃溫溫柔柔的,看著真不像剛才那個噪音製造者。
有了她的許可,大家也不認了,包間裡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
連繃著臉的梁展都沒忍住,笑罵了一句。
“蔣琉璃,你下次唱歌我看要收費才行。”
琉璃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拐著彎說她的歌聲“與眾不同”嘛。
“梁展,你終於笑啦。”
梁展掛在臉上的笑意一凝,他確實被琉璃的歌聲逗笑了。
這女人什麼意思,她是為了自己才在眾人麵前出醜的?
不過是梁展想太多了,琉璃就是隨口一問。
因為她現在餓了,這地方的東西看起來不便宜。
她想讓梁展給她買點吃的,當然要挑他心情好的時候了。
“梁展,我餓了。”
“你晚上沒吃飯?”
有進步,知道關心她了。
琉璃撇撇嘴,全身上下就三百塊錢要過一個月,她哪有錢吃飯了。
何況她還翻過和父母的聊天記錄,月初時蔣母已經給她打了三千塊了。
對於一個普通大學生來說,已經是很夠花的了。
琉璃也不想和家裡解釋,她把錢都拿去買奢侈品了。
所以現在,隻能能蹭一頓是一頓了。
“是啊,我光顧著想你了。”
嘿嘿,想著怎麼拿下你。
琉璃故作低落,梁展果然不疑有他,按下了呼叫鈴。
“等著吧。”
琉璃又靠他更近一點,“梁展,你真好。”
秦勵在旁邊聽到點氣音,骨頭都酥了。
校花也太會了,偏偏是梁展先看上的人,搶又不敢搶。
秦勵隻能努力收斂住自己的心思,離他們兩位遠點兒。
要是自己把持不住,冒犯到校花,梁展能把他砍成八段不帶眨眼的。
高中時他見過梁展和小混混打架,明明是富貴家庭長大的公子哥兒。
也不知哪來那麼重的戾氣,給那幾個混混打得抱頭鼠竄,跪地求饒。
打那起,秦勵還和梁展照常玩,隻不過添了些小心。
沒等秦勵回憶完往昔,包廂門被敲了兩下,進來個服務生。
白羽出了學校就來到夜鶯打工,這家是她剛找到的兼職工作。
雖然是個會所,但是領班和她保證過,不會有什麼出格的事。
再加上時薪很高,白羽想了想還是來了。
她的家庭比舍友們猜想的還要糟糕,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這樣的背景造就了她內斂的性格,所以即使麵容姣好,她也不會像琉璃一樣打扮自己。
白羽和楊怡一樣,和梁展讀了同一所高中。
但她不是和梁展一個班的,一個機緣巧合讓她單方麵認識了梁展。
白羽很感激梁展,雖然他可能都不認識自己是誰。
但一想起那天,白羽的心就湧出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