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趕走我哥的女朋友？”
梁琛俊臉上掛著淺笑，跟著難掩興奮的白羽進了人少的咖啡廳。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那個蔣琉璃不是好人，我怕梁展被她騙了。”
白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兩年多沒見了。
當初那個桀驁不馴的梁琛收斂了不少，雖然樣貌越來越出色。
但白羽知道，他隱藏在外表下的，是一個活脫脫的惡鬼。
隻要找到梁展的漏洞，他就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
“白羽姐，我們也才兩年沒見，難道你忘記了我是什麼人嗎？”
“你說的那個蔣琉璃不是好人，那我更應該袖手旁觀了，不是嗎？”
白羽臉色刷地慘白，仿佛又回到那個午後。
那時的白羽，彆說梁琛了，就連梁展都還不認識。
她拿著領到的補助，順利憑借著好成績上了這所高中。
但情況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樂觀，因為貧窮，班上幾乎沒什麼人搭理她。
白羽攥緊自己的衣角，她也想要合群。
但是動輒一二十的奶茶，大幾十的電影票，都是她舍不得掏錢買的。
她將來還要上大學，現在隻能能省則省。
就連在食堂吃飯，她也隻打最便宜的菜。
白羽交不到朋友，隻能埋頭苦讀，希望用知識改變命運。
“我剛剛在辦公室看見梁展了，真的好帥啊！”
“哇，星星你運氣真好，快跟我們說說，梁展怎麼去辦公室了？”
“還能因為什麼啊，又跟校外的混混打起來了！”
······
梁展，這是一個在學校裡很特殊的人物。
縱使白羽沒有能一起八卦的朋友，但總會在周圍聽見他的名字。
人帥，愛打架，偏偏成績還很好。
幾乎集合了所有青春期小女生的幻想，理所當然地成了大部分女生的暗戀對象。
但白羽從沒有親眼看見過他。
一來，白羽和他的班級離得遠，二來，白羽日常都是低著頭走路。
就算和梁展擦肩而過，她可能也不會知道，身旁走過的人是誰。
但那天白羽照例一個人出了校門，在路過一條小巷子時，被人叫住了。
出聲的人是個叼著煙的不良少年，手臂上還紋著一條大青龍，白羽大氣都不敢出。
“喂，小妹，拿點錢給哥哥們買包煙抽行不行。”
白羽攥緊書包的肩帶，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我、我身上沒錢。”
白羽沒說謊，她今天出門時就帶了五塊錢，中午就花完了。
“彆做多餘的事，你們今天的任務是找梁展的麻煩。”
不等那幾人發飆，巷子深處卻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梁琛嘴裡叼了根樹莓味的棒棒糖，學著旁邊的人用兩根手指夾著。
“梁展？”
白羽小聲地重複了一遍，她再一次聽到這個耳熟能詳的名字。
不過這小聲的嘀咕卻被梁琛聽個正著，他眼睛一亮。
“姐姐，你認識我哥哥？”
梁琛此時才十多歲，還沒發育，仰著頭看向白羽。
這小子的臉隨了他那個媽，有種雌雄莫辨的美。
看著梁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白羽有些結巴。
“我、我不認識你哥哥。”
這麼漂亮的小孩兒，她見都沒見過，怎麼還會認識他哥哥呢？
但梁琛卻沒有輕易放過她，他笑著把嘴裡的棒棒糖咬得嘎吱響。
那刺耳的聲音讓白羽背後發涼，不知道為什麼。
她覺得眼前這個隻到她胸口處的孩子，比旁邊那幾個混混還可怕。
“梁展就是我哥哥啊，姐姐是不是我哥的女朋友嗎？”
梁琛笑嘻嘻地盯著白羽，眼睛亮得有些詭異，仿佛發現了什麼很有趣的玩具似的。
白羽拚命搖頭，“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根本不認識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