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讓他們放我出去啊!我是無辜的!”
夏嵐一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就控製不住地大叫起來。
夏父揉了揉眉心,頹然地坐在了夏悅對麵。
父女兩隔著玻璃,卻再不複往日和諧的畫麵了。
夏父本來今天要和夏母一起去看望夏嵐的,但夏悅在獄中大吵大鬨,非要家人來探望她。
夏父看著麵前撒潑打滾的夏悅,感覺這個女兒無比陌生。
那天的情形他還曆曆在目,更彆說後續趕到的醫護人員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夏嵐被緊急送往醫院時,夏悅也被隨之而來的警車帶走了。
儘管夏父夏母撓破頭都想不明白,但夏悅險些殺了夏嵐,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夏悅對上夏父冰冷的目光,哪裡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她歇斯底裡地喊著“真的不關我的事!是姐姐自己撞上來的!”
看夏悅還死不承認,夏父也冷冷開口了。
“你是說嵐嵐拿自己的性命陷害你?”
夏悅沒說話,但那神情分明就是這麼想的。
夏父對這個女兒失望無比,質問起了夏悅。
“嵐嵐被我們接回家之後,全程都被我們看著,家裡所有鋒利的東西都收起來了,那把刀是哪裡來的?”
刀柄上隻檢測出了夏悅一人的指紋,夏嵐做得天衣無縫,夏悅根本反駁不了。
“是姐姐給我的,就是她陷害我的!”
夏悅先前還有些不確定,畢竟事發時她正和莫彌通話,等反應過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但聽見夏父這麼說,她立馬就懂了。
如果爸爸媽媽都不讓夏嵐拿刀,那她遞給自己的那把刀,分明就是事先準備好陷害自己的。
夏父歎了口氣,不想再和沒救的夏悅多說什麼。
見夏父起身,夏悅慌忙喊叫著“爸爸!你不要我了嗎?救我出去啊爸爸!”
夏悅在身後如泣如訴,放在以前,夏父不知要怎麼心疼了。
但夏父現在聽著,卻不痛不癢的。
他皺著眉頭,腳步沉重的出了探視間。
隻不過在下樓時,他和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纖細身影擦肩而過了。
琉璃的臉色很難看,她本以為夏悅進監獄是金曜的手筆。
畢竟這位大少可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主,但她沒想到,夏悅進監獄居然是和夏嵐有關。
在來之前,琉璃剛剛去醫院探望過夏嵐。
“怎麼傷得這麼重?”
琉璃來時,夏母已經走了。
聽到琉璃的聲音,夏嵐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了過來。
琉璃站在病床旁,摘下手套,摸了摸夏嵐的消瘦的手。
“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
夏嵐依戀地蹭了蹭琉璃的手臂,“沒、事。”
她其實能發出細微的聲音,隻是之前沒有她想交流的對象。
夏嵐如願以償,得到了爸爸媽媽唯一的愛。
夏悅已經完全被他們厭棄了,但夏嵐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在過往的歲月裡,得到夏父夏母的愛已經成了夏嵐的執念。
一朝擁有之後,夏嵐覺得那些愛也不過如此。
“受傷了就彆說話了。”
聽著夏嵐那嘶啞的聲音,琉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沒想到,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夏悅的女主光環還苟延殘喘地想將劇情扳回正軌。
夏悅潛意識不敢得罪崇雅學院的人,光環最後的能量就都集中在夏嵐身上了。
所以在夏悅回家後,原本恢複正常的夏嵐再次被夏悅影響了。
那些負麵情緒卷土重來,促使夏嵐在短時間內又產生了自毀傾向。
但好在夏嵐沒有被那些情緒完全裹挾,在最後關頭撿回了一條命。
這就是所謂的女主,在明知下場淒慘之後,還會拉一個墊背的。
該說不愧是上天的寵兒嗎,琉璃嗤笑出聲。
夏嵐好像意識到琉璃心情不好,將自己剛剛捏好的小漢堡放在琉璃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