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娘才不會拿我們抵債,你說我娘和張家借了十兩銀子,這事根本不可能,你少拿一張假的字據就來騙我們。”米悠指著婦人道。
“你個小浪蹄子,胡說八道的是你,我這可是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就是告到衙門我也不怕,今天你們拿不出十五兩銀子,米蘭我一定帶走。”婦人掐著腰,一副不服就乾的架勢。
米蘭嗚嗚的哭著,米悠急得團團轉。
米幺往前擠了兩下,沒擠動。
夜梟把小女人戶外臂彎裡,幾下就突破人牆,擠到最前麵。
“你在這照顧兩個孩子彆動。”米幺給他一個你就在這看戲的表情。
夜梟嘴角勾了勾,意思是,懂了。
米幺瞪了他一下,懂就懂唄,你笑什麼,呲著一口小白牙。
夜梟忙收起笑容。
“你是看我家沒人了嗎?”米幺過來,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
米幺走到兩個妹妹身邊,“彆哭了,大姐來了。”米幺看著哭泣的米蘭,一臉氣不忿的米悠,心裡很酸,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緒影響了自己,她對這兩個剛見一麵的妹妹,生起很強的保護欲。
“大姐……嗚嗚。”米蘭眼淚直流,除了喊大姐兩個字,彆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米悠看了眼肥大娘,又看了看米幺纖瘦的小體格,那腰,細的一下就能掐折的大姐,她這個時候回來攪和什麼。
“這裡沒你什麼事,趕緊回去吧。”你悠用最決絕的語氣說著最堅強的話。
“回去?回哪?你個賤蹄子,浪彪子,打了老娘你還想走?告訴你,今天誰也走不了。”米大娘梁氏抬起椽子粗的胳膊,指著米家三姐妹。
這死丫頭回來了,幾年不見,真是越長越俊了,這要是賣給萬花樓,即使嫁人了生了孩子,也能值五十兩,比那兩個死丫頭強多了。
“我壓根也沒想走,梁氏,說說吧,咱們是來文鬥還是武鬥?”米幺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微笑,來到這個世界兩個來月了,自己好像都要忘了,自己是個殺手了。
“你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你……”
“啪,啪”
梁氏剛拿了兩句,嘴巴就被打了兩下。
米幺把鞋扔在地上,伸腳穿上。
“真舍不得我的鞋,它不乾淨了,回去還得扔了。”米幺抬眼看梁氏。
“好啊你個浪蹄子,敢打自己的大伯娘,我可是你長輩,你敢打我,你就不怕彆人戳你脊梁骨嗎?”梁氏捂著腮幫子道。
“哈哈,孝道?這些玩意我米幺從來不在乎,誰戳我的脊梁骨,來,站出來,給我開開眼,我看看你怎麼戳的?”米幺看著一眾看熱鬨的。
群眾………鴉雀無聲。
“梁氏,說說吧,怎麼回事?家都分了?你這手是不是伸的有點長了?”米幺慢悠悠的說著。
“我這有字據,是你娘立的,她幾個月錢和我借了15兩銀子,說三個月還,不然就拿米蘭抵債,白紙黑字,你娘按的手印在這。”梁氏腰杆子硬氣起來。
“是嗎?可有證人?”米幺問。
“沒有,那天是她夜裡來借的,當時家裡隻有我和你大伯。”梁氏道。
“你的意思是,我娘借錢的時候,隻有你和米文才在場是嗎?”米幺一字一句問道。
“對。”梁氏道。
“誰去衙門幫忙報官,這十兩銀子就是誰的。”米幺拿出一錠銀子,看著吃瓜群眾。